月光如水银般泻在青石板路上。
何雨柱的身影在巷弄间快速穿行，深色便服完美融入夜色。
他的脚步轻盈而稳健，每次落地都精准地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杂物。
前门大街已经完全沉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猫的嘶叫。
他在距离仓库百米外的一处屋檐下停住，借着阴影将自己完全隐藏。
仓库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破旧的木门紧闭，但二楼的窗户隐约透出微弱的光亮。
何雨柱屏住呼吸。
意念悄然展开。
仓库内部的结构瞬间在他脑海中成型。
一层堆放着杂乱的货箱，二层被隔成几个小间。
疤脸和五个同伙正围坐在一张木桌旁，桌上散落着钞票和一些细软。
何雨柱的眼神渐冷。
这些人的猖狂程度超出他的预料。
不仅公然勒索，还计划进一步逼迫这些努力重新生活的女子。
他仔细记下每个人的相貌特征。
除了疤脸，那个瘦高个看起来是军师角色，刀疤脸则是主要打手。
另外三人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但从他们鼓胀的腰间可以看出都带着家伙。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
何雨柱立即收敛意念，将身形往阴影深处缩了缩。
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匆匆走进仓库，直接上了二楼。
仓库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何雨柱在暗处微微皱眉。
情况比他预想的更复杂。对方在内部可能有人，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能如此准确地掌握那些从良女子的信息。
仓库内的争论还在继续。这几天都低调点，等风头过去。老五，你去打听清楚专案组的进展。
何雨柱悄无声息地后退，直到完全脱离仓库的视线范围，这才加快脚步离开。
回到东跨院时，已是凌晨两点。他轻巧地翻墙而入，落地无声。
书房里，他点亮台灯，取出笔记本快速记录下今晚的发现。
特别标注出那个报信人的体貌特征，以及对方在内部可能有眼线的重要信息。
第二天是周六。
何雨柱象往常一样早起，给雨水做了早饭。
小丫头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喝着小米粥。
他确实需要出去一趟。有些信息，光靠暗中观察是获取不到的。
中山公园里人来人往。何雨柱带着雨水在湖边散步，目光却不时扫过周围的人群。
在一个凉亭附近，他看到了想要找的人：街道办的老王，正在那里和人下棋。
雨水乖巧地问好。
何雨柱在旁边的石凳坐下，看着棋盘："王叔今天手气如何？
老王愣了一下，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的？这事还没正式通知呢。
又闲聊几句，何雨柱便带着雨水离开了。
这个偶然的确认让他心里有了底。专案组的事确实存在，但消息已经泄露。
这说明对方在内部的关系网比想象中更深。
接下来的两天，何雨柱暂停了直接监视。
他改用更隐蔽的方式，通过日常工作的便利，查阅了一些相关的文档和记录。
周一下午，他在民政局文档室查阅往年的安置名单时，发现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有几起类似的勒索案件，最终都不了了之。
而经办人都是同一位街道办的干事：李建国。
他记下这个名字。
晚上，他再次来到陈永贵的茶楼。
从茶楼出来，何雨柱没有直接回家。他绕道去了李建国家附近。
这是一栋老式的筒子楼，楼道里堆满杂物。李建国家在三楼，此时亮着灯。
何雨柱在对面街角的阴影处站定。
李建国正在家里吃饭，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人，应该是他妻子。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
何雨柱重点扫描了书桌和衣柜。在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盒。
他记下铁盒的位置和样式。
就在这时，李建国突然放下碗筷，起身走到窗边，警剔地朝外张望。
何雨柱立即收敛意念，转身融入夜色中。
这个李建国，比他想象的要警觉得多。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晚上九点。
何雨水房间的灯还亮着，小丫头还在温习功课。
看着妹妹认真的小脸，何雨柱的眼神柔和了些。
他走进书房，锁上门。
下一步，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