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目一角战斗意识出众,尽管并不知道这莫明其妙的牵扯力、究竟从何而来。
但他脑袋尖尖、丝毫不纠结!
下意识地就选择切回长柄形态,一旦被牵扯,就断为三节、抵消那股力量!
自己被限制了“钓鱼之力”,而斑目一角拥有“油状药液”。
此消彼长,射场铁左卫门打得异常憋屈。
刚才他抓住机会一记铁时,竟然因为碰到油滑擦而过,谁敢信?!
射场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身体涂满神油,就能极大幅度影响白打的发挥!
没有摩擦力,“白打”当真成了白打!
又一次躲过朴刀的凶猛刺激,射场无奈对场外的碎蜂喊道:
“队长,我测试过了!”
“设置发力的点,有距离限制!”
“面对斑目老弟,我只能影响他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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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朴刀太他妈长了!”
斑目一角越打越猛,嚣张笑道:
“哦啦哦啦哦啦!!怎么啦!!”
“虽然不清楚你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但你是怂了吧射场!!”
闻言,射场铁左卫门额头青筋暴起,说道:
“好好好,斑目一角你这家伙,翅膀硬了!”
他转头大吼道:
“碎蜂队长,卯之花队长!”
“请设层结界,压制我下招的灵压!!”
碎蜂闻言,叹了一口气,看向卯之花烈。
后者盈盈一笑,说道:
“碎蜂呀,鬼道还是得学。”
说罢,她足尖轻轻一顿,激活训练场的预先设置好的基础结界。
随后,她将挎在肩上的斩魄刀,往天上一扔。
一只巨大的肉翅飞鱼,出现在半空。
飞鱼发出一阵无声的啸叫,身体瞬间融化为透明的粘液。
这透明粘液滴落而下,淋在了刚刚形成的结界之上。
瞬间,结界闪铄的微弱灵光,不仅变得无比明亮,更是厚了不止一米!
“——”
碎蜂一阵无语。
欺负我不会辅助鬼道是吧,哼!
她双手抱胸,垮起个小猫批脸。
场内传来射场的声音:
“多谢二位队长!!”
“斑目老弟,你准备好了吗!!”
斑目一角摆出架势:
“放马过来吧你!!”
只见射场铁左卫门邪魅一笑,墨镜泛出渗人的白光:
“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
“在开打前,我始解斩魄刀,有咏唱解放语吗?”
斑目一角闻言一愣。
他尖尖的脑袋,开始回忆思考:
“我自己解放,是念了解放语的。”
“但射场老哥他——直接用出了始解!!”
斑目一角心中一惊,结结巴巴道:
“什、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射场,你莫非已经——?”
射场铁左卫门哈哈一笑,爆发出惊人的灵压:
“没错,我已经知晓了、【锦鲤海夕钓】卍解的真名!”
“觉悟吧,斑老弟!!”
他双手猛猛握持住那把短粗的砍刀:
“卍解”
“葬骸渊””
射场没有说完,仅仅念了三个字。
但斑目一角目光一震,赫然发现自己飘摇在可怖的大海之上!
惊涛骇浪!!
暴风骤雨!!
猛烈海风刮来咸腥的雨水,灌入斑目一角的口鼻之中,泛起阵阵恶心。
“咳、咳咳!!”
是幻觉!
吐出并不存在的苦水,斑目一角摇了摇头,却依然没有逃出这幻觉之中。
只见狂风暴雨之中,四周的海平面已然上升。
不、是自己在下降!
斑目一角观望四周,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巨大的旋涡!!
而乌黑无光的旋涡底,仿佛有着张大巨口的史前恐鲨,竖起残破的鱼鳍。
生死间、大恐怖!
“可、可恶!!”
惊恐难以遏制地涌上斑目一角的心头!
射场他,真的会卍解!?
自己怎么赢?
自己拿什么赢?
靠药膏神油?
巨大的恐慌、吞噬了他的心。
就在他要滑落渊底、被旋涡吞噬之际。
压抑在心头的恐惧、以及令人崩溃的幻觉,突然消失。
周围只有散发厚重灵光的结界、以及结界外的两名女性队长。
“这、这是?”
斑目一角一时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射场铁左卫门瞬步闪现在一角身后。
“抱歉了一角!”
“我根本不会卍解!!”
面对毫无防备、满是破绽的斑目一角,射场铁左卫门欺身接近:
“我只知道半句真名而已啊!!”
“钓鱼之!你!!”
在距离足够近的范围内,一抹鱼线般的灵光闪铄。
那鱼线从斑目一角的斩魄刀延伸,蔓延到他持刀的双手、他的胸口、他的腰部—
最终没入裤裆。
“什么?!”
斑目一角后知后觉,朴刀转为三节棍就要反击!
但一道惊人的力道从胯下传来,夺走了这位光头猛男的一切气力。
“!!!”
斑目一角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看见了自己刚到四番队的日子。
每天100个俯卧撑,100个深蹲,100个仰卧起坐,坚持长跑10公里。
然后打水清洗臭汗,打扫卫生、学习回道、帮忙护理
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斑目一角两眼一黑,干脆地昏迷过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结界之上,透明的粘液流淌下来,包裹住了昏死的斑目一角。
随即,一条巨大的肉翅飞鱼出现,将一角吞进了肚子里。
卯之花烈款款走来,将手放在飞鱼肚皮上,闭眼感受。
随后,她睁开眼,叹气道:
“伤势倒是不重,【雫唼】很快就能治好。”
“但是——”
她看向一脸抱歉的射场,以及出现在一旁的碎蜂:
“心理上的伤势,可能不是那么好治——”
“这需要非常强大的内心力量。“
射场有些愧疚,刚想说点什么,但碎蜂却摆摆手说道:
“没事,我相信一角,他能挺过来的。”
回过身来,碎蜂对射场说道:
“这次切磋,你这奇特的量,倒是更明晰了。”
“不过,你得好好给我解释下你的那个卍解—”
一抹冷意袭来,让碎蜂心底打了个颤。
“花、花姐?”
只见一只小两号的肉翅飞鱼,鼓着肚子离开了训练场。
而另一只大号飞鱼,全身的颜色转为血红。
卯之花烈伸手,从血红的肉翅飞鱼肚子中,抽出一把“反”很夸张的斩魄刀,低着头幽幽说道:
“射场君,请你先行离开,照顾一下斑目君。”
“我和碎蜂队长——细聊一些事情。”
“呃——是。”
虽然卯之花烈的用词很礼貌,但语气丝毫不容置疑。
射场没能顶住压力,得到碎蜂首肯后,逃一般地离开了场地。
太可怕了!!
比自己的半句卍解都可怕!!
“咕嘟。”
目送走了射场,碎蜂望向卯之花烈,脸色有些难看。
这——怎么感觉——
花姐,她有些饥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