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场铁左卫门缓缓睁开了眼睛。
“——啊,是陌的天花板呢。”
早晨的曦光反射在天花板上,明亮柔和。
但这不刺眼的光芒,却是刺激到了射场,让他不自觉又将眼睛眯上。
“真是刺眼的光芒——我的墨镜呢?”
长年累月佩戴墨镜,让射场对光线非常敏感。
他闭着眼睛,伸手向四周模索着。
摸着摸着,他碰到了一只——脚。
那只明显是男人的大脚抽离开去,又狠狠剁了回来。
“哇!!”
射场疼出声来,刚想睁开眼看看是谁。
谁知道,原本柔和略微刺眼的曦光,如今却是光芒万丈,充斥着整个房间!!
“啊啊啊,我的眼睛!!”
顾不上手疼,射场连忙捂起双眼。
一道有些尖锐炸耳的高昂男声响起:
“喂喂喂,我说射场老哥,不是吧?”
“门都没拉开,你竟然喊刺眼?”
“莫非墨镜才是本体吗?”
“不过看你还能惨嚎的样子,这身伤怕是三五天就好了。”
射场铁左卫门捂住眼睛,喊道:
“,你这家伙!!”
“你给我挪开啊!!别站在我旁边!!”
为何房间内光芒万丈?
因为房间中多了一颗光头斑目一角抱着一床晒洗过的被褥,闻言眉头搅在一起、高高挑起:
“哈??!”
“你这墨镜佬,敢嫌弃我?!”
“知不知道这两天是谁在照顾你啊?!”
他抬起大脚丫子,狠狠踩了一脚射场的脸,然后躲过射场的盲目反击,走向窗边。
斑目一角将被褥放在榻榻米上,然后将滑门向左右两边一拉“等、等等啊、一角!!”
“不要拉开!!”
射场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坐起身子,无助地向前伸出手。
可惜,斑目一角雷厉风行,两扇用纸糊的、轻巧的滑门,“啪”的一声被拉开。
这是一处带有独立小院的房间。
坐西朝东。
此刻,初生的东曦正好挂在院落外的一方天空,并占据了大半位置。
阳光射入房间,照在光滑圆润的一颗光头之上。
而后,化为万千光线折射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让黑暗无所遁形。
射场铁左卫门,感觉自己上了天堂。
斑目一角双手叉腰,迎着初生东曦满足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哈”
满足地一叹,斑目一角伸了个懒腰,做了几个伸展运动:
“早上起来,拥抱太阳!”
天不亮就开始忙碌的他,此刻感觉神清气爽!
“卯之花队长教导说过,多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伤口才能好得快!”
“射场老哥啊,你看我多照顾你”
回过头来,斑目露出一口洁白反光的健康大牙,刚笑一半,便惊呼道:
“射场老哥?!”
“你怎么啦!!”
“见光死?!你是什么幽暗怨灵吗?”
一阵手忙脚乱给射场戴上墨镜之后,斑目终于中止了射场上天堂的进程。
“呼一一角,你这家伙,把头剃那么光干嘛?”
射场坐在床褥之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绑满了绷带,并隐隐散发出疼痛感。
“嗨,卯之花队长说过了,剃光头很卫生!”
斑目一角熟练地为射场拆换着绷带,嘴上滔滔不绝:
“再说了,我在这边每天忙得和狗一样,根本没时间去理发屋!”
“只能早上洗脸的时候,用刮刀走一遍脑袋。”
拆完绷带,斑目一角给射场消毒、上药、再重新绑起。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知道做过几百几千遍一般。
一角却是看也不看,只顾着说话:
“射场老哥你是不知道啊,这四番队看似清闲,实则点也不好待。”
“为了保持住院部的卫生,我每天早上卯时不到就要起床打扫清洁!”
“太阳刚出来,就要着着把洗好的被褥拿去晒了!”
他手指翻飞,灵巧地将绷带的结打好:
“这四番队又多是些女同志,新来的小花太郎虽然是个男的,却娘们唧唧的,弱得不行。”
“还是得咱们这种出身十一番队的猛男发扬风格、发扬精神,帮她们多做一些~
“好了!”
打好了结,一角很满意,“啪啪”就是两巴掌拍在射场后背上,疼得墨镜佬一阵龇牙咧嘴。
“瞧这身板,嘿!结实!!”
“都不用一周,再修养三天,你就能出院!”
终于找到插话机会的射场,这才抓紧问道:
“我这是——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不记得了?”
射场很想和一角叙叙旧,吐槽一下他在四番队这几年,怎么变得话多了起来。
但一想到这家伙聊起天来就滔滔不绝,他还是选择尽快切入主题。
这家伙话多就算了,还喜欢边说边拍人肩膀!!
下手这么重!!
射场可不敢让他再拍了,疼啊!
“噢?你不知道?!”
斑目一角却是眉头一挑、大嘴一咧:
“打这么激烈啊那天?”
“你和更木老单挑,把训练馆都快给拆完了!”
他眉飞色舞地说着,全然不顾听到训练馆被拆完后、射场那苦涩的表情。
那都是钱啊啊啊!!
维修都得他射场签字的!!
“要知道,老的斩魄刀是“持续加强型’!”
“我们也都知道,更打得越久越兴奋,越兴奋越强!!”
“而你,射场铁左卫门!!”
斑目一角突然严肃,神色庄重:
“我的朋友,你是真正的男人!”
“你竟然拖着更老,打了个时以上!!”
他掰着手指头、细细书着:
“实际上,在开打半时以后,周围已经没有普通队士了。”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们,已经被紧急赶到的四番队,拖回这里住院了。”
“京乐队长和蓝染队长离得近,最先赶到,携展开了结界。”
“那好家伙,蓝染队长这个新任队长,鬼道造诣竟然这么?”
“哦对,你俩打的全神贯注,完全注意不到这些。”
他又猛地拍了拍射场的肩膀,给对方戴上痛苦面具:
“我当时在场呢,老哥你太勇了!”
“更木老大全身都快发红了,明显是酣战淋漓、战意拉满的状态!”
“你竟然能苦苦支持不败,还想用未完成的卍解?!”
“要不是你最后解不出来,拉了个大的。”
“我都怀疑更木老大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