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外墙分甲乙丙丁四面,每面共计五百馀块木板。
算上房顶的“天”字号与地板的“地”字号,这间训练馆深刻诠释了什么叫模块化设计。
据悉,整座场馆的用材已经在去年完全更新过一遍。
除内部装饰外、没有任何一处与原先建成时一致。
那么问题来了一一它还是原来的场馆它自己吗?
射场感觉自己最近,非常容易陷入哲学思考。
这一切都源于他的斩魄刀【锦鲤海夕钓】。
“被碎蜂队长抓去闭关之后,我倒是暂时性从繁杂的队务中解放出来。”
“也有了馀裕去进行‘刀禅”,与斩魄刀沟通。”
“但越是沟通,越是感觉—仿佛缺了什么一般—”
虽然正与松本乱菊解释着,模块化的场馆设计,如何有利于战斗番队的日常运转。
但射场铁左卫门的心思,已经沉浸在了哲学之中。
材料全部替换过一遍的场馆,还是原来的场馆吗?
如果是,那为什么构成它的材料全都消失了不见?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场馆依旧在此,不但与原先一模一样,起到的作用也一直相同?
该怎样定义一座训练场馆的存在?
当想到生存还是毁灭的时候,就连松本乱菊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呢,射场前、前辈?”
“您怎么啦?”
射场铁左卫门墨镜反射着阳光,整个人呈现出思考着的姿态。
光线勾勒出他的轮廓,宛如大理石一般肃穆。
松本乱菊见状有些慌,心想: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我上次喝酒高了失态,骂他养海鱼,被他记住了?”
“可那时候他明明都睡到桌子底下去了!”
“不过,堂堂最强副队,应该不止二十斤的量——”
“完蛋了,难不成他当时是装的?”
“那他岂不是也记得我当时踩了他脑袋?”
松本乱菊回忆起上次,自己同学聚会,先喝翻了山田花太郎和桧佐木修兵两个菜鸡。
刚刚热身的她觉得不过瘾,正巧遇到了十一番队的射场和大前田。
一番勇猛作战,喝翻了射场和大前田不说,更是踩着他俩的脑袋往他们头上倒酒嘲讽。
“呢酒后失态啊真是—”
松本乱菊捂脸。
但她不知道的是,当她断片后,二楼雅座的某八番队队长正好微。
这个某八番队队长决定回队前,下楼收拾一下狼狐的残局,以彰显百年队长关爱提携后辈的堂堂风度。
于是他拎了两坛酒,找上了脚踩两猛男正在豪饮的松本乱菊。
尽管他把收人头捡漏说得非常高风亮节。
但据说那天扑街倒地呕吐的男人有三,其中一人身穿队长羽织。
松本乱菊并不记得这一切。
她只知道,平日里总爱凑过来约她下班喝酒的咸湿八番队大叔,后来见到她就躲。
偶尔松本乱菊客套一番,主动邀约下班来个微局。
这个原先有些色眯眯的大叔,却是非常热情地婉拒,尽显绅士风范。
乱菊记得,这个大叔队长还诚恳地劝诫过她:
“女孩子家要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这让乱菊对他有些改观,心中悄然发了好人卡。
“不对啊,我在想些什么!?”
乱菊摇了摇头,担忧地盯着眼前石化的射场铁左卫门。
这时,一旁被撞碎的木墙位置,从洞口处走出一个人。
此人一头丝毫不打理的散乱长发,身形高大精瘦,只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都无比吓人。
他身上的死霸装破破烂烂,更是穿着一件坎肩破褂样式的白色羽织。
男人低头钻出,眉眼一抬,就看到乱菊二人,然后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骇人的灵压逸散而来,松本乱菊当场就吓得一激灵:
“忆!!更、更木队长,您好!”
“哦?”
更木这才发现有个女人。
他目光随意一扫,对乱菊的实力展示出不掩饰的失望,顿时失去了兴趣。
他的眼神重新聚焦到射场身上。
不过,这么几年来,更木也多少学会了些人情世故,于是随意回道:
“是代理队长,不要认错。”
说罢,他还背过身,指了指背后的字。
一十一】。
这算是寒喧回话?
乱菊定晴望去,只见“十一”二字下面,用彩色蜡笔歪歪斜斜写了两个字。
一【代埋】。
乱菊:—
得提醒雏森一声,要多多督促八千流的写字课了。
乱菊自然认的出眼前此人,是十一番队队长代理、剑八代理一一更木剑八。
碎蜂近几年,一般的队长会议,没有重要议题直接就懒得出席参加。
十三番队是由松本乱菊这个副队长,代为列席的。
因此,乱菊也就认识了,同样代为出席的十一番队代理更木剑八。
虽然更木对她完全毫无印象就是了。
但松本乱菊对更木的印象就很深。
初见面时,与这个男人眼神对视,都能让乱菊的心脏漏跳。
可见其实力强大!
更夸张的是,仅仅几年,他身上的气势就变得惊人无比。
如今更木剑八不经意间逸散的灵压,被乱菊触碰到,她都会感觉自己在瑟瑟发抖、难以升起抵抗之心。
要知道,她自己不说是天才,也至少是有天赋的死神。
短短几年,她已经掌握了始解,在同期院生中堪称最速传说!
换而言之,松本乱菊现在回到毕业生队伍中的话,已经能凭借始解,自主挑选前来招新的番队。
更是能在进入番队后,获得席官的位置!
可即便这样,松本乱菊也觉得,自己这几年来,与更木剑八的实力差距一从鸿沟变成了天堑!!
“真是可怕——这家伙除了不会解,和队长级有差别吗?”
“一般的队长怕是不够他切的吧?”
“都到这种实力了,居然还没进平台期,进步比我们这种新人死神还要快?!”
乱菊轻叹一口气:
“队长说的果然没错。”
“死神和死神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要大。”
就在这时,她听到更木剑八出声道:
“喂,射场。”
“难得见到你呢,进来打一场?”
松本乱菊抬眼望去,只见平日里一直不苟言笑、无精打采的更木剑八。
如今却是笑面如恶鬼,眼晴死死盯着射场。
“这是”
松本乱菊一。
—见猎心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