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蜂惊讶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
“我？”
她依稀记得，山本先前私下告诉自己的计划，并非如此。
应该是派出蓝染、志波一心在内的四位新任队长，协同对战萨尔阿波罗。
而碎蜂则是作为掠阵的存在，并不直接出手。
这也是让他们进行二对二队长考核，第一层的用意所在。
至于第二层—
碎蜂依稀记得应该是和志波一心有关。
“怎么回事？一下子有些记不清楚了—”
碎蜂挠挠头，想道：
“白碎蜂都沉睡了，我总不能还傻了吧唧的吧？”
这时，山本严厉的声音传来：
“就是你。”
“怎么，是我表述的不太清楚，还是说·
“你要违抗命令吗？”
靠，死老头这么拽？
算了，当着一众队长，给你这个老登面子。
碎蜂有些惊疑山本的严苛，说了一声“遵命”便站了出来。
然后，她稍微等了等，发现就只有自己一人出阵。
？
“碎蜂队长，这是怎么了？”
碎蜂回头望了望山本，发现山本的眼神并未聚焦在自己身上。
她又朝着山本看的地方望去，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一山本的目光似乎望的不是萨尔阿波罗，而是—更遥远的地方。
疑云渐渐萦绕在碎蜂的心头。
她缓缓抽出腰后的斩魄刀，放慢脚步朝着萨尔阿波罗而去。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山老头平日里不这样的啊，我招惹他了？”
“再说了，平日里只有他给我面子，哪里需要呵斥我来充面子的？”
在碎蜂的认知中，山本元柳斋重国这个人，看待年轻队长们，完全是用老师看学生的眼光。
他从来不需要摆谱，有着横压尸魂界的实力在身，让他并不需要去考虑什么帝王心术。
因此，哪怕这家伙开会的时候看上去严肃，但也只是这小老头装出来的。
生气了，他只会青筋暴起、破口大骂“混蛋”。
要是刚才，山本抄起【流刃若火】，用刀鞘照着自己脑袋一敲，然后破口大骂，碎蜂还能理解问自己是不是要“抗命”？
“这家伙真的是山本吗？”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碎蜂便难以遏制地怀疑起来。
她的灵觉开始预警，好象有什么东西非常重要，但她总是想不起来。
“最近也非常奇怪，有些东西总记不清。”
“就象深埋在意识深处，能想起，但总觉得没必要。”
“这不对劲。”
碎蜂距离不断啃食断肢的萨尔阿波罗，距离尚远，还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身后再次传来山本的催促声：
“碎蜂队长，不要磨蹭了，快一些吧！”
“—遵命。”
碎蜂一握斩魄刀，刀身的银色瞬间转为黑金。
始解，雀蜂。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碎蜂将小太刀举起，在刀身的镜面上与自己对视。
“既然疑云已经浓厚如乌云一般——
“那就该是发出雷鸣的时候了！”
碎蜂一握刀柄！
“轰！！
惊雷破妄！
平地一声炸雷，碎蜂身上炸出电弧。
一阵虚幻的镜子碎裂声响起。
这段时间的积累，让她原先只能破邪的雷术，进阶到了“破妄”的层次。
妄，荒诞不合理、超出常规者。
与碎蜂的境地刚好相符合。
她悄然咽下涌上喉头的热血，暗道：
“唔，原来自己电自己这么疼啊。”
然后，她转过身，问道：
“山本总队长大人，请容许我问一句。”
“是否让四位新队长同时出手，更为合适？”
“一来人多更为把稳。”
“二来，他们有着合作对抗的经验。”
“萨尔阿波罗现在状态不明，谨慎些比较好。
似乎是强力雷术电了自己的缘故，碎蜂现在无比的冷静。
所以，哪怕她经由“破妄”之后，看到这样的景象，也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反应。
无论心跳、呼吸，还是说话的声音，都如刚才一般，无任何异常。
山本—不，山本不是黑人。
新普的九番队队长，东仙要。
他在原先山本的位置上，压低嗓音、故作威严地开口说道：
“不可！”
“四位新队长资历尚浅。”
“而碎蜂队长，你先前已经将萨尔阿波罗重伤击退过一次。”
“身为战斗番队的队长，面对未知，攻坚作战也是必须的。”
碎蜂闻言，暗道：
“难怪眼神聚焦不对，原来是这个瞎子。”
“果然——山本可不会客客气气叫我碎蜂队长。”
“现在这种情况，是蓝染搞得鬼吧—”
碎蜂看到，蓝染站在队长中间，眼镜反光看不清神色。
她也想起，自己本应无比戒备蓝染，却莫明其妙总是想不起那些记忆。
镜花水月、黑崎一护、蓝染的阴谋现在，她全都想起了！
碎蜂悄悄将一众队长的表情收入眼底。
与刚才看到的、队长们一言不发的情形不同。
不少队长都面露焦急，看着自己。
拍村左阵甚至张大嘴巴，看起来在不断狗叫。
碎蜂感受到自己和一众队长们，似乎有着环境上的微妙偏差。
但好在，自己经过自发电的“破妄”一击，已经抽离开来，能够观测到真实。
碎蜂没有声张，而是低头道：
“遵命。”
回过头，她持刀向着塞萨尔阿波罗而去。
这时，她听到蓝染开口道：
“要，你模仿的有些刻意了。”
“总队长大人是强者，他会发脾气、会用刀鞘打人。”
“唯独不会解释那么多。”
“抱歉，蓝染大人！”
“不过无妨，【蜃月】的干涉会将认知修正的。”
“再加之这些队长们中了【镜花水月】，就更容易操纵了。”
碎蜂心想：
“果然，是【镜花水月】吗？”
“蓝染的始解和解，一个完全催眠，一个干涉认知？”
“我因为没中【镜花水月】，只看到他解，从而仅仅被干涉了认知？”
这家伙技能这么变态的东仙要明显也是这么想的，他开口询问道：
“蓝染大人，如今护庭十三队的队长都在您的催眠和干涉之下。”
“我们不能直接杀了他们，打上灵王宫吗？”
“为什么要这样子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