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征(1 / 1)

“为何许夫人和我娘亲同日生产,明明我娘亲是足月生产,她是小产。可为什么,难产而死的会是我娘亲?”

“为什么胎死腹中的,是我弟弟!”

婉棠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许承渊的眼神冷得可怕:“不许再提此事,贱命一条,怎可比得上夫人金贵?”

“可我明明听见了弟弟的哭声,他是夭折,还是被人害死?”婉棠逼视许承渊的眼睛。

许承渊眼神掠过一丝慌乱,终究是将军,倒也镇定,甚至杀气凛然:“陈年往事,何必再提。”

“贱妇生死,又有何要紧的?”

“呵呵,贱妇?”婉棠笑得可怕:“许将军还是一个杀猪匠的时候,是我娘亲,不嫌弃你,嫁给你。不要命赚钱给你,让你进京参加比武大赛。”

“你能识的字,还是我娘亲教的吧?”

“可你呢?夺得武状元,便迎娶了王家女。你娶就娶罢,偏偏还贪念娘亲美色,哄骗她来到京城。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将她养在外院,成了你的外室。”

“当被揭发那一刻,你可有过半点担当,可承认过那是你来京之前,就明媒正娶的妻?”

“够了!”许承渊怒喝一声,打断婉棠说下去。

那狰狞的眼睛,着实让人看了可怕。

他如同一头凶狠的老虎,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罪臣之女,若不是我收留,早就沦为官妓。”

“你们都是见不得光的。”

婉棠冲着许承渊笑得深沉,脸上再无半点畏惧之色:“说得很好,那你可要看好了,这个你瞧不上的女儿,是怎么让你的心肝宝贝,受到应有惩罚的。”

“毕竟,我是罪臣之女的孽种,可也是你的女儿啊!”

“爹爹,如今皇上想必为了找你的把柄,也很头疼吧!”

“您说……”

“你敢!”许承渊怒吼一声。

婉棠哈哈地笑出声,状若疯癫:“左右都是死,有什么不敢的?”

“啪!”

清脆的耳光声瞬间响起婉棠没有半点躲避。

武将出手,再不是女儿家的巴掌能比的。婉棠被打得往旁倒下,手中的酒壶也顺势飞出去。

“啪!”

酒壶碎裂的声音,与婉棠倒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一耳光婉棠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眼前一黑,竟痛得想要呕吐。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宴会众人。

乌泱泱一片人循声而来,楚云峥率先走在最前面,步履沉稳,目光冷峻。身后跟着皇后等人,皆是神色各异。

皇后一见眼前情景,不禁惊呼一声,掩唇道:“婉贵人,许将军,这是……”

楚云峥目光深沉,视线在婉棠和许承渊之间来回扫视,眸中闪过一丝探究与冷意。

太后略显惊讶,但很快恢复镇定,只微微蹙眉,静观其变。

许洛妍快步冲上前,一把挽住许承渊的手臂,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爹爹。”

她转头看向婉棠,眼中满是敌意。

婉棠实在痛得厉害,就连抬头也格外的艰难。

半边脸已高高肿起,嘴角还挂着血,努力保持着平静,开口说:“是臣妾不知天高地厚,前去打酒,碰见许将军,竟敢来问候一二。”

婉棠极度想要站起来,都已失败告终。便将那楚楚可怜的目光落在楚云峥身上:“皇上……是臣妾不好,是臣妾,不自量力。”

许承渊面色铁青,眼中怒火未消,但碍于众人在场,只得强压怒气。

楚云峥眸光微闪。

“她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对微臣不敬。”许承渊脸上毫无悔过之色。

许洛妍瞧着婉棠那狼狈模样更是得意,附和道:“就是,就她的身份,打就打了,又能如何?”

楚云峥眸色一沉,亲手将婉棠扶起,指尖在她腕间微微一紧,声音低哑:"可疼?

婉棠睫毛轻颤,一滴泪无声滑落,却仍强撑着扬起唇角:”尚能忍受。

她嘴角的血刺痛了楚云峥,却冲楚云峥笑了笑,点了点头。

楚云峥抬手,抹掉她嘴角血渍,声音如冰锥落地:“朕曾经说过,定不让你被人白白欺辱。”

户部尚书萧大人瞬间懂得,与皇后迅速交换了个眼神,萧大人突然扑跪在地,高声道:"皇上!老臣斗胆进言。

“臣不得不想,许将军究竟有没有将皇上放在眼中!”

除了萧家,无人敢挪动一步。

没想到此刻,丽嫔的父亲,林则海竟也站了出来。

躬敬跪在地上,看了婉棠一眼,接着说:“臣也有话说。”

“婉贵人是皇上的宠妃,这后宫之事也有皇后定夺。”

“将军国事不理,却管起了皇上的家世。更是敢掌掴妃嫔。”

“臣徨恐,不知将军意欲何为?”

“迟迟不肯答应出兵,难不成是想,是想……”

林则海的话,说不下去了。

后面的话,大家都能想到。

却也无人敢说。

楚云峥的脸色,已经沉得可怕,眼底翻涌着杀气。

许承渊脸色剧变,咚地跪在地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可明鉴。端午祭已过,臣明日便可出征北漠,为皇上抵御外敌。”

“爹。”许洛妍眼中满是疑惑,甚至有点愤怒,似乎是跳脱了原本的计划。

【来了,许承渊出征了。】

【原着中不是许洛研哀求父亲,才出征。因此皇上对她更为宠爱吗?】

【不管怎么说,许父出征,许洛妍盛宠的时候,到了。】

“都请起吧!”楚云峥将婉棠交给李萍儿搀扶,上前两步,亲自扶起许承渊:“想来刚才,也是一个误会。”

“皇上,明日出征,还有许多事要商议。”萧大人急忙上前说道。

许承渊看向许洛妍,长叹一口气,率先朝着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的大门沉沉关闭,将宴会的笙歌隔绝在外。

许洛妍攥着酒杯的指节发白,鎏金护甲在琉璃盏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她本该在今晚重获圣宠的!

父亲明明答应拖延出征,让她有时间筹谋。

她苦练三个月的舞,方才明明赢得满堂喝彩,皇上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青玉酒盏在地上摔得粉碎。许洛妍猛地起身,在众妃惊愕的目光中冲向婉棠。

巴掌狠狠甩在婉棠脸上,顿时浮起五道红痕。

婉棠跟跄着撞翻案几,果盘珍馐哗啦啦洒了满地。

她捂着脸抬头时,眼中噙着泪却强忍不落:"贵妃娘娘……"

“林则海怎么会帮你说话,你和那个贱人之间又有什么勾当?”

许洛妍喘着粗气松开手,这才发现殿内鸦雀无声。

转身时却压低声音:”许大将军明日出征,妹妹还是静一静的好。

秋菊提着琉璃灯走在前面,灯光照出婉棠唇角转瞬即逝的笑。

翠微宫。

婉棠对镜而坐,铜镜里映出她红肿的双颊。

许洛妍那一巴掌用了十成力,右脸指痕已泛出青紫,在雪肤上狰狞如爪。

婉棠轻轻推开药碗,白玉指尖抚过肿胀的脸颊,突然轻笑:"以色侍人者,最忌容颜有损。

窗外骤起惊雷,暴雨倾盆而下。

子时的更鼓穿透雨幕,婉棠蜷在床上细细发抖。

每阵抽痛都象有钢针在颧骨里搅动,冷汗浸透中衣。

她咬住锦帕不敢出声,泪珠却断了线似地砸在绣枕上。

这次倒不用演,许洛妍的护甲确实刮进了皮肉。

话音未落,殿外终于有了动静。

楚云峥带着一身夜露踏入内室。

他挥手屏退众人,目光落在婉棠脸上时骤然一凝。

烛火摇曳,楚云峥的指尖轻轻托起婉棠的下巴。

她脸上红肿未消,指痕在烛光下泛着骇人的青紫,右颊一道护甲刮出的血痕已经结痂,却更显得触目惊心。

窗外夜色沉沉,连一片树叶都不曾摇动。

婉棠似是怔住,抬眸时眼中水光潋滟:“皇上不怪臣妾吗?若不是臣妾多事,非要与许将军寒喧,也不会惹出这许多事来。

药膏沾上帝王指尖,莹白如雪。

他动作极轻,先从她额角未伤处开始,温热的指腹打着圈儿将药膏化开:”若疼就攥着朕的袖子。

婉棠却摇头,乖顺地仰着脸任他涂抹。

药膏沁凉,他指尖却暖,碰到伤处时婉棠本能地瑟缩,又被帝王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后脑。

楚云峥挑眉,故意将药膏点在她鼻尖:"想要什么?

“金银珠宝,还是位分,朕都可以想办法。”

婉棠鼓起勇气凑近,染着药香的唇几乎粘贴他耳垂:"臣妾只要,您的真心。

帝王眸光骤深,忽然含住她耳珠轻咬:"贪心。

药盒翻倒在锦被间,雪莲香气混着逐渐急促的呼吸,将纱帐染得馥郁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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