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是不是有人和你说啥了?”白莲花懵了一下,这个事何大清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问你,是不是上环了?小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拉帮套的?”何大清笑了。
“不是,我们又不是没有儿子,小宽和小厚不都是你儿子吗?现在是困难时期,我们的年龄也大了,好生不好养活”白莲花解释了一下。
“他们姓白,他们是我儿子吗?谁家的儿子叫直呼父亲的名字?这是你的儿子,我指望不上。小白,51年冬天我儿子和闺女来看我,你为啥没开门?”何大清又问了一个问题。
“他们来了吗?不可能吧,我咋不知道呢?”白莲花并不承认。
“小白,我们离婚吧,我感觉还是自己的儿子比较好,我有儿子也有女儿,我不想再给别人养活孩子了,我养了这个家八年,就换了一句他愿意,现在我不愿意了,我们缘尽了”何大清苦笑了一声,现在啥也明白了,白莲花真上环了,她不想给自己生孩子,她一直都在骗自己。
“老何,你别走,你回来,我现在就去医院,把环摘了,老何……”白莲花听了何大清的话后很吃惊,就在她懵逼的时候,何大清已经进了厂,她赶紧到厂门口大声的喊,但是没有任何效果,何大清就好象没有听到一样,走到了厂区里面,然后拐了弯,看不到了。
“刘大哥,你能不能再喊老何一下,我们之间有点误会,要不我进去和他解释一下也行”白莲花想进去,但是保卫人员就站在那里,她不敢进。
“现在叫他有什么用?他正在气头上,过两天再说吧,你也快回去吧,今天有领导过来视察,你站在这里不好看”刘大哥拒绝了白莲花的提议。
在厂门口站了一会儿,白莲花见何大清也不出来,没有办法,她只能回家,现在她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一种对未来生活的忧虑突然间涌上了心头,就好象当初男人死了时候一样,那时自己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就是这么担心的
好在后来易中海给自己介绍了何大清,何大清还跟着自己来到了这里,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现在何大清要离开了。
谁告诉他自己上环的事情呢?还有那两个孩子就来了一次,还过了这多年,他是咋知道的?难道是易中海那里出问题了?自己必须找易中海问个清楚,白莲花从邻居那里借了两块钱,给易中海发了电报,结果当天下午就有了反馈,易中海不能收电报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易中海死了?”白莲花懵了,那问题出到哪里了?她想了一下午也没有想明白,两个孩子放学回来了。
“妈,做的啥饭,我饿了”白宽进门喊道。
“妈,妈,还没做饭吗?姓何的要带我们出去吃?”白宽到厨房一看,啥也没有,便跑到屋里问母亲。
“吃、吃、吃,吃你妈逼,你就知道吃”白莲花顺手拿起笤帚疙瘩,对着白宽就是一顿输出,把白宽从家里面打到了胡同里。
“妈,为啥呀?”白宽接受不了,他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你们两个为啥不能好好说话,人家何大清养活了你们八年,连个爹也换不出来,还说人家愿意养活你,现在好了,他不愿意养活了,家里的钱他也全部拿走了,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们两个了”白莲花突然感觉很累,自己这些年为了啥?这一切感觉没有意义。
“他不愿意养活我们了?凭啥?”白宽怒了。
“凭你是拖油瓶,凭你没有礼貌,你说凭啥?你也不小了,今年也十四了,个头也不矮,家里的事情以后就你自己做主吧”白莲花笑了,白宽还有脸问为啥?
“姓何的太过分了,我饶不了他,他在那里,我去找他”白宽特别的气愤,你何大清养一家人养活的好好的,你养到一半不愿意了,这是给你脸了。
他带着弟弟便去了保定第一油棉,在厂门口吵了两句,让何大清滚出来,结果何大清没有出来,保卫们一顿拳脚,把两人把倒在地,两人从地下爬起来后,一溜烟的跑回到了家里。
“妈,怎么办?你想想办法呀?至少让他养到我们参加工作吧,最好是我们结婚以后,他那时爱上哪里去上哪里去”白宽回到家里后又让母亲想办法。
“我没有办法,你还是自己考虑自己的事吧,现在家里一分钱也没有,粮食能吃到月底,你们在城里能过就过,过不了就回村,白家我是不可能回去了,我能把你们两个带到这么大,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我与何大清是合法夫妻,但是他现在也在闹离婚,看样子是铁了心了,我和他离了后肯定会再找人嫁了,不管嫁给谁,都不会带你们去,其他人不会象何大清这样包容你们。
你们以后的路只能靠自己,是死是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白莲花也没有生气,和两个儿子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不淡。
“他离婚也不要紧,至少把钱还回来吧?妈,我们一起走吧,把院子卖了”白厚想了一个好办法。
“钱是他挣的,他在厂里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我们能坚持多久?卖院子?那是何大清的,你凭什么卖?”白莲花笑了,明天再去与何大清谈谈,看看能不能挽回他,要是真离婚,看看能不能要点钱出来,这个世界没有钱是寸步难行。
这一个晚上白家母子三人都没有吃饭,也没有睡好,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他们都很担心。
第二天,白莲花再次来到了保定第一油棉厂,等了好久何大清还是出来了。
“大清,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摘环,以后我们一起好好的生活,我才三十八,还能生”白莲花脸上带泪,两只手抓住了何大清的骼膊。
“小白,我的心死了。算了吧,我从单位开好信了,我们去街道办把婚离了吧”何大清的态度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