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伯当的资质与悟性虽然差了不少，但五虎断门刀他本身毕竟早就已学会大半儿。
陆天涯教了他完整刀法后，他只需要把缺失的那七招刀法补上学全即可，倒也不用从头学习。
但即便如此，只学这七招，姚伯当也是足足花了两天方才算勉强学会，让陆天涯不由大为震憾这个“学渣”的学习进度。
可见练武这事儿，确实分人，不是任谁学了一门绝世武功，就能成为绝世高手的。
就像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在洪七公、郭靖之后，也有传承下去。大小武这两个郭靖徒弟和其女婿耶律齐也都学过，但这几个便没把降龙十八掌练到家。
至于后面继任的丐帮帮主，以及学过降龙十八掌的，那就更废柴了，甚至好几个连十八掌都练不全。
所以不是降龙十八掌废，是这些人废。换言之，陆天涯就算教了姚伯当北冥神功这种开挂作弊神器，估计他也学不会。
大理无量山剑湖底的石室，若是换个资质差的闯进去，就算同样得到李秋水遗留下的秘笈，也未必能练成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能达到段誉的成就。
北冥神功对比其他武功，虽然被称作是开挂神器。但到底还是得自己练，可不像某些人穿越带了系统的，直接系统加载就能学会。
接下来提升进度，也只需要加点儿加经验值就行。完全就跟成了打游戏一样，没任何难度，简直傻瓜式操作。
资质悟性差的，得了北冥后，连入门都入不了，那就是摆明着有开挂神器也用不了。
所以想练成北冥，乃至于练任何内功，其实都是有极大门槛的。并非人人都能直接上手便修炼内功，故而才有靠外门功夫入手的内、外之分。
资质与悟性差的，那就只好去学外功入门，靠笨功夫一点点儿地打熬筋骨，增长力气，以期最终有一日能够由外入内，突破桎梏。
如果练外功练一辈子也都突破不了，那就只能说，资质差的简直没眼看了。
但不管如何，就算是外力境的好手。能够增长些力气，还能够学会套武艺，也是比什么都不练的普通人强的多。
稍学过些拳脚的，打寻常两、三个壮汉都不是问题。而秦家寨的大部分弟子便是这种，尽管武艺都不高，但还是比普通人要强。
若稍加整训，再授以军阵之法。放在战场上，也能够成为一支战力不俗的奇兵。而且秦家寨又蓄养了大量马匹，真到需要时，也能做到人人配马，还能训练成一支骑兵。
陆天涯停留的这几日，也是有想到这点，所以又让呼延义从飞龙骑里挑了两名精通训练骑兵与军阵之法的教官。
在这个时代，则称为教头。他让这两名教头帮忙整训秦家寨的骑兵，希望能够练出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以备他日之用。
姚伯当的资质在陆天涯眼里虽然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对比起姚伯当已故的那个师父，却还是好上不少。
至少陆天涯在教姚伯当“负子渡河”与“重节守义”这两招时，姚伯当不至于像其师父一般，因资质太差，居然学不会，以至于这两招就此失传。
尽管陆天涯在教姚伯当时，把这两招也是翻来覆去地教了好多遍，但姚伯当最后终究还是学会了。
不过这两招还算相对简单，姚伯当尽管也学了很多遍，却还是在一天之内学会了。但等到学剩余原本早就失传的那五招刀法时，姚伯当可就犯起了老大难。直花了两天时间，才算勉强学会。
当然，这也是因为，五虎断门刀早就失传的这五招，是整套刀法里最为精要厉害的五招，而且也是五虎断门刀的五大绝招。
这五式绝招，都是有内力心法配合的。姚伯当所谓的勉强学会，也就是只学会了招式。
配合的内力心法则没学会，甚至都没记住。而且他本身就还没修炼出内力，就算学了，也是同样练不了。
陆天涯对此自然也十分无奈，再一问，姚伯当甚至连经脉、穴位这些知识都不懂。
虽然闯荡江湖时也听人说起过，但却只知道很有限的几个。而且会使点穴功夫的，在他看来，就已经是极厉害的高手了。
像陆天涯这种能隔空点穴、解穴的，在姚伯当及许多秦家寨弟子眼中看来，简直就像神仙了。
姚伯当既然连经脉、穴位这些知识都不懂，陆天涯却是也没耐心仔细从头教。便干脆不教心法，只教了姚伯当刀法招式。
等以后有机会时，不妨再教。当然，也首先需要姚伯当先练出了内力再说。
陆天涯教了姚伯当两日刀法后，终于让姚伯当勉强学会，本打算第三日就启程出发，重新上路。
不料当晚夜间，却忽然下起了雨来，而且一下就连绵下了两天。
陆天涯没奈何，也只好再多待几天。
之所以他没在雨停后就立即走，却是担心下过雨后，道路泥泞，不好走。
毕竟古代不比现代，大多是土路，一下雨，就全成了泥，十分难行。与其如此，还不如继续在秦家寨休整，让道路多晾上两、三日。
而到雨停放晴的那日，已是到了九月初六，距离九九重阳节没几天了。所以陆天涯在跟李秋水商量过后，便干脆直接等过了重阳节后再行上路。
多耽搁的这几日，陆天涯干脆召集了秦家寨所有会五虎断门刀的弟子，当众公开传授失传了的那七招刀法。却是想从中拣选资质较好的，加意培训，也能充当他进一步收编整训秦家寨的助力。
他可没什么门户之见，更何况五虎断门刀也不是他自己的，完全不介意公开传授。
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学五虎断门刀的一些寨中少年，乃至于非是秦家寨后人的一些有限的外来弟子，他也一视同仁，全都一起教。
姚伯当这个寨主，以及五虎断门刀的掌门虽然对陆天涯这种做法大有意见，却是也敢怒不敢言，甚至都不敢当面对陆天涯怒，自是也阻止不了，只能十分无奈地顺从接受。
陆天涯不止教了秦家寨所有弟子五虎断门刀，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还让祁五也充了个教头，向所有人公开传授他飞沙门的那门狂沙刀法。
练不成五虎断门刀的，便可以学狂沙刀法。毕竟每个人的资质、体质都有所差异，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学同一门武功。
东边不亮西边亮，说不定有的人学五虎断门刀难以入门，学狂沙刀法就十分契合。
祁五虽然被陆天涯吸干了内力，但并没断手断脚成了废人，自然还是能照常施展刀法，教授弟子。
只不过是他没了内力后，这门狂沙刀法便也同样发挥不出什么威力了。
而对于陆天涯让他公开传授狂沙刀法，祁五也是同样不敢有任何意见，只能乖乖照办。
否则他现在基本等于一个废人，陆天涯要整治他，那还不有的是办法，更何况他本身也不是个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