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练成北冥第一层一匹马引发的血案
收好狂沙刀谱后，陆天涯收拾洗漱一番，然后盘膝坐于床上，接着修炼北冥神功。
祁五今年三十八岁，他是十岁才开始学武，却是也练了有将近三十年武功了。
但他的功力明显不如云中鹤深厚，应该是所学的内功不太高明。毕竟有的内功修炼进境快，有的则进境慢。有的一年就能打通七、八条经脉，有的则很可能一年都未必能打通一条。
再加上每个人修炼时，用功程度的不同。所以在计算内力深厚程度时，也绝不能单靠修炼年数去简单计算。
而且就算是两个人从同一天开始修炼同一门内功，每天也都修炼同样的时间，全都不多不少。但因为个人资质的差异，等过个一两年后，两人的功力也仍会分出高下，不可能完全对等。
祁五的内力在转化为北冥内力后，陆天涯感觉转换率的差别对比云中鹤也较大。这说明祁五的内力质量也是不如云中鹤的，更远不如北冥神功。
转换率，再加上吸收过程中的相应折损。陆天涯保守估计，以修炼年数来计量的话，在吸干祁五的一身内力后，最多也就能再给他增加十年功力。
当然，不管是这十年，还是之前吸干云中鹤再加上他自己原本功力所折算的那三十年，都是按照北冥神功的修炼时间计量的。
而且这也只是个大概估量，并不绝对准确。
按照北冥神功自身的层次划分，他却是到目前还不算练成北冥神功第一层。第一层需要打通手三阴经脉，他目前却是还差几个穴位。
但也快了，毕竟有这几十年功力打底，他现在打通穴位与经脉的速度也颇快。
今晚又吸了祁五的一身内力后，功力再度增加，陆天涯当晚修炼时，一口气接连打通了八个穴位。到天明时，也终于完全打通了手三阴经中最后的手厥阴心包经。
到此，他才算终于练成北冥神功第一层，进入到第二层的修炼。第二层是打通手三阳经，十二正经中，阳经的穴位数量都远比阴经要多，而且经脉的整体长度也更长。
所以要打通炼化手三阳经，练成第二层，难度便也增加许多。
但因为北冥神功能够吸人内力，用来助长自身功力的特性，这种层次划分也只能是判断个境界，完全不能以此来对应实力。
修炼一晚，第二日吃过早饭后，众人收拾一番，结算了店钱，便接着起程上路。
对于祁五如何处理，李秋水在早上见到陆天涯时，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得知陆天涯并没杀，而是打算一路带去辽东，回程时再带着祁五去取其藏宝，李秋水也只是点头表示知道，并未发表意见。
她昨晚本就是交给陆天涯任意处理的，不论陆天涯对那祁五是杀是留，又或直接放了，她都并不在意。这种小人物于她来说，可谓完全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从祁五那儿得到了朱睛冰蟾这件宝物，她甚至根本都不会多加过问。
休息一晚，早上又吃了些东西后，祁五的体力也是有所恢复。他昨晚只是被陆天涯吸干了内力，并不是被吸干精气。
当时浑身酸软无力，完全提不起力气，只是被吸干内力后的短暂后遗症。休息过来后，就能恢复。
没了内力，也还有体力。就像大部分普通人都没武功，更无内力，也是照常生活无碍。
而祁五练武多年，当年也是靠练外功入门的，打熬力气、增强筋骨的功夫并没落下。
所以哪怕此时内力尽失，身体素质，力量、体力等，还是要强于不少普通人。
等恢复过来后，也是行动迅捷，尽能跟得上队伍。
祁五此来，也是从这镇上路过，同样骑了匹马赶路。倒也正好，不必再另为他添置马匹。
启程上路后，杜行便让祁五与他并马同行，一直跟在祁五身边，防这小子逃跑。
昨晚祁五见杜行得了陆天涯吩咐后，瞧他的神色古怪，还有些莫名兴奋，以为这家伙是有些古怪取好，当时还十分担忧。
但同住了一晚后，他才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原来这个姓杜的只是想从他口中逼问出完整的狂沙刀法，并非是有什么古怪取好，对他这样一个糙汉子有兴趣。
祁五连刀谱秘笈都交了，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用。得知杜行的目的后，没等杜行动手，便都老实交待了。
不过昨晚只剩后半晚的时间，当时他又还浑身酸软，手脚无力，却是也比划不了什么，只能是把狂沙刀谱中的内容大致跟杜行讲解了一遍。
他从师门中盗得了狂沙刀谱多年，又时常不离身边，对其中的内容，确实是已记得滚瓜烂熟。
他没了师父指点，只能靠对照秘笈自己修炼，便更加谨慎，不敢有半分差错。所以即便已经把其中的内容记熟，每回修炼时，还是要时常对照，以求万全。
他也不敢在教导杜行中做什么手脚，比如故意教错，有意让杜行走火入魔等等。
如果只是他与杜行两人的话，倒是不妨可暗做手脚。反正杜行又没刀谱在身，也对照不了他教的是对是错。
但现在刀谱就在陆天涯身上，他真要故意指点错漏，让杜行练出问题，定然会被轻易察觉。到时不管是陆天涯，还是镖队的其他人，都绝对轻饶不了他。
而且就算杜行一时练错，自伤筋脉，有其他人在，他也完全没逃跑的机会。
所以他真要故意教错，除了是自己找死外，对他全无帮助，更无任何益处。故而他仔细思忖后，便只能是老老实实按刀谱所载的教，不敢有任何偏差，生怕杜行练出问题，不然到时只会是他倒霉。
早上出发后，赶了一日路到晚上，队伍中有人会估算路程。预计从早到晚，也就赶出了五十里左右。这还是他们全员都有马，李秋水与任秋雁几名女子也是坐马车。不然要靠步行的话，速度会更慢。
由此也能看出走陆路与走水路的对比了，之前他们坐船时，一个时辰就能赶出四、五十里。结果转为陆路后，一天才能赶出五十里。
对比于现代的各种先进交通工具，更是不知慢了多少。但古代也就是这条件了，却也没办法。
不过主要也是他们一路都基本缓行，没有打马急赶。否则的话，速度再提升一、两倍，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但赶急的话，坐马车就不免十分颠簸了。他们又不是特别着急，自然还是一路缓行。
而且陆天涯也要在这过程中尽快习惯骑马，提升骑术。
做为一个现代人，又是个大都市里的整容医生，他以前根本没多少机会能够接触到马。也就旅游时，偶尔在些景区里骑过，还是被人牵着马走，真不算正经骑过。
虽然各大城市里也都有些马术俱乐部之类的，但一来陆天涯以前不太喜欢玩儿这些；二来也是太贵。哪怕他身为整容医生，收入并不低，也有些玩不起。
好在他现在有武功在身，又内力深厚，要想学会骑马，尽快提升骑术，倒也并不难。
而且刘总管正管着养马的飞龙院，出发前得知他骑术不太好，便特加关照，给他挑了匹青花骢。
这马也叫青海骢、大通马，主要产在青海地区附近。还是吐谷浑时期，在引入波期马种后，特意培育出来的良种，甚至在吐谷浑时期被称为龙种。
这种马除了身躯强壮，善于负重外，最大的特点，就是善走对侧步，也就是传说中的走马。
对照其大多数马的奔跑迈步姿势，这种马的迈步顺序就好像是人类行走在顺拐。
人要这么走，那只会走的难受别扭，说不定还要一跤跌倒。但马有四条腿，这么跑起来却全无问题。虽然看起来有些跑的乱七八槽，但实际上速度一点儿也不慢，甚至还跑的更快。
最重要的是，以这种迈步姿势奔跑，马背上会显得比其他马更加平稳，更加便于骑乘者。
所以别看青花骢顺拐，实际上这马比别的马要更加珍贵。就算是西夏皇宫的飞龙院里，也总共没几匹。
当年吐谷浑灭亡后，青花骢的培育技术也流失了不少。所以自吐谷浑之后，这种青花骢的产量也是越来越少，可谓一马难求。
但刘总管正管着飞龙院，他要给陆天涯安排匹青花骢，那自是轻而易举。
赶了一日路后，他们当晚已是进入燕云十六州中的朔州境内。是日晚间，他们赶到了一座县城内，正要寻觅下榻的客栈时，忽然有名三十岁左右的汉子在街上拦住了他们，向陆天涯问道：“阁下这匹马，可是青花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