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和常燕两位将军,顿时心中惊惧,饶是他们见惯了生死,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见过的死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了。
此刻见到这一幕,也不禁从心底里生起一股寒气。
常燕擦了擦冷汗,道:“徐元帅,我们要不要去助老天师一臂之力?”
徐德不禁看了常燕一眼,片刻后才幽幽的说道:“这怎么助?那是异士之间的争斗,我们这些凡人兵马上去,连炮灰都算不上。”
常燕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虽然他们都是禁军中挑选出来的精兵,甚至有武道修为的也不少,可是与佛道两门的异士来说,不过是蝼蚁而已,抬手可灭。”
徐德应道:“唉,看来这一战,我们是插不上手了,只能看着。”
常燕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别无他法,只能如此了。”
此时此刻,双方交战,愈发激烈和惨烈。
虚空之中,不断爆发出轰鸣之声,以及兵器交击之声,以及双方人马惨的惨叫声。
张道之与鸠摩罗什和菩提达摩争斗,此刻,两位高僧,都身负重伤,心中已经萌生了退意,毕竟他们清楚的明白,自己并不是张道之这位新任勾陈帝君的对手。
此时,鸠摩罗什和菩提达摩二人,都被十二道祖巫分身围在中间,其金身法相,都被打没了。
二人心中巨震,万万没有想到,张道之竟然有如此手段,他们二人联手,竟也根本不是对手。
鸠摩罗什更是只剩下了半边身子,一时片刻,都不能复原。
就在这时,那西方天界,忽然洞开一道门户,一个浑身绽放着金光的佛陀,盘坐于莲花之上,从那门户中降下,眨眼间便到了这里。
张道之自然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神色之间不禁露出了郑重之色,其虽然还没有出手,但从他身上流露出的气息判断,便能知晓其非同寻常,乃是西天佛门中的高手。
鸠摩罗什与菩提达摩二人,自然也看到了那尊佛陀,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恭敬之色。
那佛陀到了战场之上,忽然伸手一挥,一片金光洒落,那鸠摩罗什与菩提达摩二人,顿时恢复了本来面目,一身伤势都尽数复原了。
鸠摩罗什和菩提达摩二人的脸上,顿时涌现出了一片喜色,当下挣脱十二祖巫分身的束缚,来到了那尊佛陀的身后,双手合十,恭敬的道:“弥勒佛祖!”
那佛陀呵呵一笑,道:“不必多礼!”
张道之听到三人的对话,顿时不禁心中一惊,这尊佛陀竟然是弥勒佛?
张道之虽然没有见过弥勒佛,但是却听过不少关于弥勒佛的信息,知道这弥勒佛,乃是西天佛门之中,竖三世佛之一的未来佛。
其又被称为南无弥勒笑和尚,东来佛祖,在西天之中,地位尊崇,乃是西天中央婆娑世界,释迦牟尼佛的继承者,为未来的佛祖。
其地位,得到了西天众佛的公认,法力道行十分高深,就连道门之中的大罗金仙,都称赞其佛法十分精妙。
弥勒佛为小乘佛教未来的教主,其在众佛之中的地位,自是非同寻常,远在诸佛陀之上。
弥勒佛看向了张道之,面上露出了笑意,道:“勾陈帝君,为何屡次三番阻我佛门东进?”
张道之屏气凝神,冷冷的说道:“若是你佛门,只是东进传法,贫道倒也不会说什么,不过你们佛门,只是想要借此满足自己的私欲,那贫道定会阻拦,别无他言。”
弥勒佛依旧笑道:“帝君此言,当真是太过小看人了,我佛慈悲,渡众生脱离苦海,早登极乐,莫非在帝君眼里,便是错的了不成?”
张道之冷笑道:“弥勒佛果真是装糊涂的高手,你佛门弟子,沾染了我道门多少鲜血和人命?你自己不清楚吗?别说我道门一脉了,当年阐截二教之中,有多少仙人被你们佛门渡入了西天?这个因果,就算是贫道不与你清算,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们佛门。”
弥勒佛接着笑道:“帝君所言甚是,不过你别拿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来压贫僧,贫僧可不吃这一套。”
张道之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与这些佛门的和尚言语,终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弥勒佛见状,忽然收起了笑容,神色严肃了起来,道:“佛道之争,势在必行,此乃定数,不可更改,两教冲突,乃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孰弱孰强,不如贫僧今日便与帝君争个高下。”
话音刚落,弥勒佛即动手了,一手掐法诀,一手挥出一片金光,这金光之中,又蕴含着亿万符文,仿佛一片泛着金光的星河,涌向了张道之。
张道之神色一凛,不敢大意,当下头顶混沌钟,降下混沌气,将自己护在其中,那金光扫过,混沌钟上,顿时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张道之将混沌气凝聚起来,形成了一道天幕,向弥勒佛镇压而下。
弥勒佛收敛神情,当下也不敢大意,这毕竟是先天至宝,其上的混沌气,也是真正的混沌气,十分纯粹,远非腾格里以各种力量杂糅而成的混沌气,即便弥勒佛为佛祖,也不敢轻视,更何况他如今还不是佛祖,没有佛祖那样的法力。
弥勒佛祭出一个金色的法宝,那法宝不断放大,接着迅速暴涨,遮天蔽日,向张道之镇压而下。
张道之催动混沌钟,发出当的一道声响,混沌气澎湃,化为一道粗壮的巨柱,向那金色的法宝冲了上去。
那金色的法宝,乃是金铙,非同小可,当年孙悟空被其镇压之时,都不能将其突破。
若是被金铙镇压在其中,三日之后,更是化为脓血,可以说乃是后天之中,有着不可思议力量的法宝,非同小可。
不过这终究是后天法宝,虽然厉害,但终究是无法与混沌钟相提并论,金铙被混沌气一个冲撞,便裂开了一道缝隙,失去了威能。
弥勒佛见状,虽然吃惊,却也没有太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