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连忙喊住心腹:“哎,慢着!记得倒些火油,在地上,营造出要焚城的假象。”
心腹挠头道:“将军,直接烧了不就好了?还能借着大火阻挠公孙瓒的大军。”
麴义道:“哪有时间给你慢慢烧啊?不烧一个时辰都形成不了大火。”
“而且一旦城里冒烟,公孙瓒的军队就会直接冲进来追杀我们。”
心腹更不解了:“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倒火油?”
麴义道:“在地上倒火油是不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情?”
心腹点点头。
麴义接着道:“那就对了,我们不战而逃,又在地上倒火油,你猜公孙瓒会怎么想?”
心腹挑了挑眉:“将军,你承认我们不战而逃了?”
麴义一巴掌呼过去:“说正事。”
心腹想了想:“公孙瓒会觉得有诈,不敢进城,以免被烧死。”
麴义点点头:“没错,去布置吧。”
“是!”
公孙瓒在休整了一番后,带着组装好的攻城器械,重新来到了关口门下。
公孙瓒的部下们都兴致勃勃。
“待会儿这先登的功劳归我如何?”
“那麴义的绝技虽然不适合单挑,但他的八百重甲兵也是强悍无比,刀枪不入啊,你这耍刀的根本打不动他的重甲兵。”
“耍刀的不行,我这耍锤子能把他们打得丢盔弃甲,嘿,再加上待会儿还有士气加成,保准一锤一个不吱声,这先登之功归我了!”
“要我说主公的跟踪箭才是一绝,虽然麴义的八百重甲兵武装到了牙齿,但是主公的跟踪箭直接往他们的眼睛里插,也是一插一个不吱声。”
“有主公的掩护,我们登墙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公孙瓒笑道:“好!我便在城下掩护你们好了。”
公孙瓒驱马来到城下,手持银枪,对着麴义发起了挑战。
“麴义小儿!可敢下来与我决一死战!”
然而,挑战发动失败了,决斗领域没有展开。
公孙瓒感到奇怪,以为挑战法则失灵了。
又再次发起挑战。
依旧发动失败,没有动静。
部下们感到很奇怪。
关靖皱眉道:“会不会是没人在里面?”
公孙瓒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没人?怎么可能?还没打就跑了?”
关靖道:“不然也没法解释挑战法则为什么失灵。”
公孙瓒闻言,觉得有道理,于是高举银枪道:
“全军出击!”
密密麻麻的攻城部队搬着梯子,架在城墙上,然后轻松地登上了城墙。
有人大喊道:“将军!没有人!”
公孙中担心有诈,于是道:“再往里面探探,打开城门!”
“是!”
城门打开,公孙瓒先是派小股部队检查里面有没有伏兵。
随后有人报告说地面上有火油,干草,干柴的东西。
公孙瓒松了口气,大笑道:
“哈哈,我就说嘛,这麴义哪能不战而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啊。”
“还好没有让全军进去,否则我们可能就要葬身火海了。”
公孙瓒又命令道:“传令下去,让人搜索周围的有没有伏兵!”
关卡设置在山谷中,两侧是高山,公孙瓒怀疑山上就有伏兵,负责在山上放箭点火。
因此他不敢让大军冒然通过关口。
结果,大约折腾了一个时辰,公孙瓒才终于确定麴义根本没有设置伏兵。
他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麴义耍了他,这让他不禁破口大骂:
“好你个麴义,竟敢耍我!”
关靖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没想到这麴义竟然真的放弃这坚固的关口,不战而逃。”
公孙瓒轻笑一声:“呵,逃了也好,也省得我损兵折将。”
“军师,过了这关口便是一览无遗的平原了,麴义大概率是逃到了南皮进行防守。”
“我们不如乘胜追击,一口气抵达南皮城下?”
关靖摇摇头道:“如果此时我们一口气追到南皮城下,就会成为疲惫之师。”
“南皮城的情况我们不了解,根据玄德公的情报,审配,沮授,颜良等人就在渤海。”
“如果我们以疲惫的状态出现在南皮附近,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击溃。”
“我的建议是稳扎稳打,逐步推进,今晚先在关口休整吧,然后再花两天时间慢慢到达南皮城下。”
公孙瓒点头道:“行,那今晚便在这里歇息。”
当公孙瓒准备减慢行军速度的时候,麴义已经带着大军逃命似地疯狂跑到南皮北部的平原处,到处挖坑,准备应付公孙瓒的骑兵军团。
而麴义直接逃跑,准备在南皮北部平原阻击公孙瓒的情报也传到了镇守黄河北岸的沮授手中。
曹仁问道:“军师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沮授把情报传了下去,说道:“公孙瓒南下入侵我们了。”
审配惊讶道:“啊?乌桓人呢?”
沮授道:“乌桓人确实按照主公的指示兵压幽州了。”
“但是公孙瓒没有理会乌桓人,他不管刘虞的死活,私自带兵南下攻打我们。”
“我们失算了,没想到公孙瓒这么激进。”
审配问道:“麴义呢?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沮授低眉道:“他直接跑了,不战而逃。”
众人皆瞪大了眼睛,发出惊呼声:“什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