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握着甩棍的壮汉彻底被激怒,满脸怒容就朝着影子冲了过来。
哪怕这里还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他也丝毫不在意,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臭小子,当你爷爷的话是耳边风是吧?找打!
话音未落,一甩棍便朝着影子的头部狠狠砸来。
影子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稳步上前。
就当甩棍即将落到身上时,影子才猛地抬起手,一把扣住壮汉的手腕,指节一收。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壮汉的腕骨当场被捏得粉碎。
手中的甩棍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壮汉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弯了下去。
影子没有丝毫尤豫,另一只手迅速探出,稳稳按在壮汉的后颈,随即猛地往下一压
“咚!”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壮汉的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当场便没了声息。
剩下的那个壮汉在看到同伴瞬间没了动静,瞳孔骤然收缩,嚣张和怒气瞬间被恐惧冲得一干二净。
他跟跄着后退两步,手忙脚乱地摸向腰间的弹簧刀。
那是黑龙会给所有成员配备的“家伙事”,平时用来吓唬普通人绰绰有馀。
可此刻面对着眼前这个戴面具的家伙,他只觉得刀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你居然敢在这里动手,黑龙会不会放过你的!”
他色厉内荏地嘶吼,试图用“黑龙会”的名头逼退对方。
影子依旧没说话,只是迈开长腿,一步跨出就拉近了两米距离。
壮汉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手腕就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紧接着是比同伴更剧烈的剧痛。
影子没有捏碎他的腕骨,而是直接反向拧转,“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的声响异常清淅。
“啊——!”
壮汉的惨叫刺破夜空,弹簧刀“当啷”落地。
周围路过的行人全都被这声惨叫吸引,纷纷把目光投向这边。
影子没去管周围的情况,他现在时间有限,根本没时间浪费。
他松开壮汉的手臂,抬起一脚直接踹在壮汉的后背上。
“嘭——!”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壮汉踹飞出去五、六米远,接着重重砸在墙上,并在墙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凹坑。
随着身体从墙上慢慢滑落,那壮汉的声息也跟着衰弱下去。
影子没去管那壮汉死活,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在他手下挺过一招。
他直接迈步朝着ktv大门内走去。
随着影子的身影消失,大街上才响起一片惊呼声。
“卧槽,那戴面具的人是谁,这么屌!居然敢在黑龙会的地盘闹事,不想混了?”
“是人间之神,那面具是人间之神,我刚刚看到他在东和街收拾混混的视频,就是他没错。”
“人间之神和黑龙会杠上了?完了,我感觉人间之神要无了,黑龙会可是江北市第一大帮会,帮众好几百人,人间之神他一个人拿什么抗衡?”
“就是,我看这人就是在装逼,敢打黑龙会的人,等着吧,待会就会被人从里面扔出来。”
周围吃瓜的群众议论纷纷。
有不屑的,有嘲讽的,也有看好戏的。
江辰没有管身后的议论,他推门走进ktv。
震耳欲聋的音乐瞬间涌入,昏暗的大厅里烟雾缭绕,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疯狂扭动。
没人注意到门口的异样,直到影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
那飘逸的黑色大衣和独特的面具与大厅里的众人显得格格不入,才让离门口最近的一个红毛打手皱起眉。
他记得这个场子不允许进来的人戴面具才对,这人是怎么进来的?门口的人也没拦着?
他上前一步,挡在影子身前,满脸凶相的呵斥道:
“哪儿来的戴面具的煞笔?没看见这是私人场子?给老子把面具摘了。”
他说着伸手就去扯影子脸上的面具,根本不把影子放在眼里。
骼膊刚抬起至半空,就被另一只修长的大手抓住。
还不待红毛反应,大手猛地一个扭转。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红毛的肩胛骨当场断裂。
惨叫声还没冲出喉咙,影子另一只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红毛眼中的嚣张瞬间被恐惧所替代,感受着那只大手上载来的惊人力道,他想求饶,想哀嚎。
但影子没给他这个机会。
那只大手猛然发力一扭,红毛的头颅跟随着大手一起扭转。
直至脖颈传来‘咔嚓’清脆的断裂声响。
红毛的身体陡然一震,接着就软了下来。
头颅直接和身体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扭转。
当场死亡。
影子随手将红毛的尸体抛向大厅中央。
“嘭”的一声闷响,砸翻了一大片桌椅。
这边的动静顿时终于惊动了舞池里的所有人,震耳的音乐还在响,但扭动的人群却都停了下来。
他们惊恐的看着死状凄惨的红毛,一时间舞池里乱成了一团。
影子之所以如此做,就是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的时间有限,不可能一个个去找这些黑龙会的人,他只需要闹出足够大的动静,让他们来找自己就可以了。
效果也正如他的预料。
几个穿黑色背心的打手从吧台后冲出来,手里握着钢管,为首的光头盯着影子,咆哮道:
“敢动我青龙堂的人?活腻歪了!”
“给我一起上!废了他丫的。”
吼完他当先朝着影子扑过来。
影子脚步轻挪,每次都精准的避开攻击,同时出手。
要么拧断脖颈,要么被踢断肋骨,不过十秒,地上又多了四具尸体。
而此时。
三楼的一个大包厢内。
一群男女正在开派对。
青龙堂堂主贺青正压着一个女人在打扑克。
这时,包厢门被“嘭”的一声撞开。
一个打手慌慌张张的闯进来。
“堂主,不好了,有人在大厅闹事。”
贺青本来在兴头上,被这一打岔,当即就软了。
他脸色变得难看,一脚踹在那个打手身上,怒声骂道:
“你t下次再敢不敲门闯进来,老子废了你。”
那打手满脸的委屈,却不敢多嘴,只能嚷嚷道:
“堂主,下面真的有人在闹事,已经折了我们好几个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