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龙听到这个回答，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他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你只说了这个江辰的行踪，那‘人间之神’的行踪呢？他出现了那么多次，一点行踪都没查到？”
钱启明顿时有些尴尬，他神色变得有些难看。
“那个‘人间之神’的行踪我们完全琢磨不透，他的每一次出现和消失，天眼系统都无法捕捉到他的踪迹。”
“此人很有可能是在刻意躲避天眼的监控。”
赵瑞龙听到这，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拍着桌子怒声质问道：
“也就是说，你们查了大半天，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钱启明额头冒汗，不敢抬头：
“是属下无能，还请少爷责罚。”
赵瑞龙猛地站起身，烦躁的来回踱步：
“废物！一群废物！”
“连个人都抓不到，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由不得他不恼火，他可是漠北赵家的嫡系子弟，被派到这个小城市查个案子，本以为手到擒来，能为他的履历添上一笔。
现在声势浩大的来了，结果，雷声大雨点小。
大半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要是让他那些堂兄堂弟知道，他还混不混了？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钱启明大气不敢出，只能任由赵瑞龙发泄怒火。
良久，赵瑞龙才停下脚步，眼神阴鸷：
“既然常规手段没用，那就用特殊手段。”
“找不到‘人间之神’，那就拿这个江辰的事做文章。”
“既然他‘失踪’了，就对外宣称他是‘人间之神’的同伙，因为害怕被执法局抓住，已经畏罪溺亡。”
钱启明一愣：
“少爷，这会不会太牵强？”
“他救人的视频已经在网上载播开来，我们再强行给他安上这个罪名，网上怕有些人不买帐。”
“不买帐？！”
赵瑞龙一声冷笑，眼里满是讥讽的嘲笑道：
“这些愚民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事物。”
“只要我们刻意引导一番舆论，让一些傻子相信这件事，这群傻子就会带动更多傻子去相信这件事。”
“至于剩下的那些所谓‘觉醒者’，一群好高骛远的失败者罢了，他们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我就是要把那个江辰的名声搞臭，那‘人间之神’不是和江辰认识吗？他不是自诩‘正义使者’吗？这江辰因为他导致臭名远扬，我看他怎么处理。”
钱启明点头应下，转身去安排舆论引导。
赵瑞龙坐在椅上，手指敲击桌面，眼中满是算计。
只要搞臭了这个江辰，那“人间之神”若是敢出头，就等于自曝行踪。
若是不敢出头，便会失去那些愚民的信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坏人做了一辈子坏事，最后做了一件好事叫浪子回头。”
“而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事，最后做了一件坏事叫原形毕露。”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一旦那‘人间之神’的形象在那些愚民眼中出现了漏洞，他们就会无限放大那个漏洞，从而瓦解他“正义使者”的形象。
这就是人性的丑恶。
另一边，江辰已剪完两段视频。
第一段是上午在车里解决四名黑衣人的画面，是以江辰的第一视角拍摄的。
从这几人找上江辰，威胁他乖乖跟他们走，到最后被江辰反杀的画面全都记录下来。
并且还附上他们以前做过的那些恶事。
视频结尾固定的幻灯片和警示言语。
第二段是江辰跳水救人的场景。
在开头就附上那个落水之人不是一个好鸟，想要拉那个救他之人一起死。
然后江辰出现，跳入水中救下那个被按在水里的好人，拉着那个王八蛋一起沉入河底。
至于云天大厦里的视频由于涉及的人较多，剪辑起来很慢，所以他先把这两段剪好的视频交给系统发出去。
交给系统发布后，他才继续剪辑剩下的一个视频。
视频一经发布，网络上顿时炸开了锅。
在看到第一个视频时，
“完蛋！我神居然被人找上门了？这几个黑衣人是谁？居然能找到我神，感觉药丸。”
“我神暴露了？我的电子虎头铡要下线了吗？不要哇！我还没看够呢。”
“楼上的放心，这视频能发出来，说明我神还没出事。”
“这几个黑衣人好凶，上来就威胁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真是死的不冤，活该！”
“”
等到第二个视频发出来后，所有网友都不淡定了。
“我擦！我神居然就是那个跳水救人的人，这事已经在网上载的沸沸扬扬，也只有我神能做出这种舍己为人的好事。”
“听说那个救人的人沉入水里后不知所踪，大概率已经溺亡，执法局都还没找到尸体，这视频是怎么得到的？难道他没死？”
“我当时就在现场，两人沉入水里后，就再也没有浮出过水面，我们在岸边随着河流找了半个多小时，不可能有人能憋气那么久，那两人绝对不可能还活着。”
“这个视频也只是到沉入河底就结束，没有后续的画面，难道我神为救人真的牺牲了？”
“”
相比于网友的震惊。
那些在现实里认识江辰的人更是被惊得目定口呆。
此时，江辰所在的班级群里已经沸腾了。
他们上午在得知江辰为了救人溺水不知所踪时，虽然有些惊讶，但都还能接受。
毕竟江辰在班级里除了学习好一点外，给同学们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的好好学生。
可现在，在看到‘人间之神’发布的这个视频后。
班级群里的消息刷得飞快，满屏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江辰居然就是‘人间之神’，真的假的？不可能吧！我记得上次‘人间之神’出现在学校，可是和江辰同时出现的。”
“这视频能发出来，‘人间之神’肯定不会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江辰说不定就是这群人之一呢。”
“我就说他最近不对劲！上次在教室打王春芳那股劲，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原来不是转性了，是有‘身份’在身啊！”
“我们居然和‘人间之神’同处过一个教室，真是荣幸啊！江辰到底有没有出事啊？网上到现在也没个定论，大家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也不回，真是急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