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中心顶层的通风管道里，张昊的量子-1型机械臂正发出轻微的"咔咔"声。钛合金指尖弹出微型扫描仪，对着管道壁上的监控摄像头扫了一圈，战术终端立刻弹出分析结果：【型号：哨兵-3型，分辨率1080p，红外夜视功能，信号实时上传至联邦数据库还好没开热成像】
"搞定。"张昊按下机械臂侧面的按钮，掌心弹出个硬币大小的黑色装置，"电磁脉冲器准备就绪，干扰半径5米，持续时间30秒。清月姐，你那边空间波动定位好了没？"
苏清月蹲在通风管道的岔路口，闭着眼睛，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悬浮在半空。她的空间感知正全力捕捉着残留的空间波动——那是李默潜入时留下的能量痕迹，像水中的涟漪般缓缓扩散又衰减。【波动频率15hz，和李默的空间能力完全匹配衰减速度20每小时，还好我们追得快，再晚10分钟就彻底消失了】
"西北方向，直线距离30米，深度15米。"苏清月睁开眼，语气带着肯定，"误差不超过03米，应该是个封闭空间。"她刚才用空间感知"触摸"过那个区域，能感觉到能量屏障的残留——淡紫色的能量膜，波动频率120hz，和《进化瓶颈考》里记载的"冥河-3型能量屏障"完全一致。
张昊吹了声口哨："可以啊清月姐，这感知精度比联邦的空间雷达还牛。"他按下电磁脉冲器的开关，黑色装置发出轻微的嗡鸣，"三二一，动手！"
"滋啦——"
电磁脉冲瞬间扫过周围的监控摄像头，管道壁上的红色指示灯应声熄灭。张昊趁机用机械臂的钛合金爪子勾住通风栅格，猛地一拉——"哐当"一声，栅格掉落在管道里，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方形洞口。
"快进。"张昊率先钻进去，量子-1型机械臂在前方开路，蓝色纳米涂层在昏暗的管道里泛着微光，"这破管道设计得跟迷宫似的，也就李默那家伙能找到入口。"
苏清月紧随其后，紧身作战服蹭过管道壁的铁锈，留下淡淡的划痕。她一边前进一边皱眉——通风管道里弥漫着灰尘和机油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空间能量气息，和她在《进化瓶颈考》里闻到的古籍纸张味道有点像。【李默到底在搞什么？偷偷摸摸潜入指挥中心，还留下这么明显的空间波动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两人在狭窄的管道里匍匐前进，张昊的机械臂时不时伸出扫描仪探测路径。管道壁上每隔十米就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张昊每次都提前用微型电磁脉冲器干扰，动作熟练得像拆自家后院的栅栏。【这指挥中心的安防系统也太拉胯了，漏洞比我家下水道还多】张昊忍不住吐槽，【要不是怕引起警报，我五分钟就能黑进他们的主控系统】
"前面有个拐角，注意低姿。"苏清月突然出声，左手按在管道壁上——她的空间感知捕捉到前方3米处有个向下的斜坡，"下面有金属摩擦声，像是某种滑动门。"
张昊立刻停下，机械臂切换成"扫描仪模式"，蓝色光束射向拐角处：【检测到金属结构，厚度5，钛合金材质，下方存在500立方米中空区域能量反应强烈，空间波动浓度01g/l】
"500立方米？"苏清月瞳孔微缩，【这么大空间藏在指挥中心地下？绝对有问题】她想起李默之前神神秘秘的样子，还有战术终端偶尔弹出的"未知能量信号"警告，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张昊已经爬到拐角处，往下一看——斜坡尽头是个圆形平台，平台中央嵌着个金属凹槽，旁边就是紧闭的金属门，门上还残留着淡紫色的能量痕迹。【能量屏障已经被破解了李默那家伙果然先进去了】
"下来吧，清月姐。"张昊朝苏清月伸出机械臂，"李默应该就在里面。"
苏清月抓住张昊的机械臂，顺着斜坡滑下去。落地时她踉跄了一下，下意识用空间能力稳住身形——指尖划过空气，带起淡淡的蓝色涟漪。
"谢了。"她站稳后立刻看向金属门，门是虚掩的，留着一道缝隙，"我们进去看看？"
"等等。"张昊突然拉住她，量子-1型机械臂指向门缝，"先扫描一下里面的情况，别中了李默那小子的埋伏。"他之前可没少被李默坑——上次模拟战李默假装能量耗尽，结果突然空间移动到他背后偷袭，害他输了半个月的零食。
机械臂的扫描仪对准门缝，屏幕上立刻跳出内部结构图：【108个圆柱形物体环绕中央平台，材质为合金，能量反应强烈中央区域有生命信号，确认是李默】
"108个？"苏清月愣住了，【这个数字和完美融合计划的实验体编号一样！难道这里是】她想起《进化瓶颈考》里的隐形墨水笔记——"培养舱阵列，001-108号，记录所有实验体数据"，心脏猛地一跳。
张昊已经破解了金属门的最后一道机械锁，"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两人屏住呼吸，悄悄走进密室。
映入眼帘的是环绕墙壁的培养舱阵列，惨白的应急灯照在金属舱体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苏清月的目光瞬间被墙壁上的编号吸引——从001一直到108，每个培养舱上方都嵌着电子屏，闪烁着不同颜色的灯光。
而在密室中央，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编号墙前，手里捏着什么东西，一动不动。
是李默。
他穿着黑色作战服，机械臂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光，右手握着几张泛黄的纸片，左手插在口袋里——苏清月能感觉到他口袋里有微弱的空间能量波动，像是某种存储装置。
【他果然在这里】苏清月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些培养舱编号108难道李默和这个完美融合计划有关？】
张昊也看到了李默，刚想开口喊他，却被苏清月一把捂住嘴。她朝张昊摇摇头，指了指李默面前的培养舱——那是编号108的舱体，电子屏的绿光在昏暗的密室里格外醒目，隐约能看到上面的文字："完美融合体"
苏清月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李默的空间能力那么"不科学"了。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双体系天才。
他是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