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的训练场热得像蒸笼，灵能水晶灯把地面烤得直冒热气。空间系10班的30个"边角料"挤在遮阳棚下，王胖子正拿念力给张小萌的水杯降温——结果水直接冻成了冰块，把张小萌吓得差点把杯子扔了。
"来了来了！"王胖子突然拽李默的胳膊，"实战课老师！好像是空间系1班的苏清月！"
李默的空间感知瞬间扫过去——b级初阶空间系，战力2200，位置在训练场入口，正拖着个金属箱子走过来。【苏清月？就是入学测试那个盯着我问东问西的空间系天才？她怎么来教我们班实战课了？】
苏清月穿着银灰色训练服，头发扎成高马尾，走到场地中央"哐当"放下箱子。箱子自动展开，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钛合金板，每块都贴着标签：tc4-1008，厚度1，硬度hv300。
"今天实战课内容：空间切割。"苏清月的声音清冷，像冰块撞在金属上，"我示范一次，30分钟内完成的算合格。"
她随手拿起一块钛合金板，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泛起淡蓝色光晕。李默的空间感知捕捉到惊人的细节——她的空间刃振动频率稳定在15hz，能量流动像精密的机械表齿轮，严丝合缝。
"看好了。"苏清月手腕轻抖，淡蓝色光刃划过钛合金板。
没有声音。
直到她放下手，那块金属板才"咔嚓"分成两半，切口平整得能当镜子照。王胖子掏出手机扫了下："我靠！粗糙度ra16！这都能当手术刀了吧？"
苏清月没理他，启动墙上的投影屏："这是标准切口参数，30分钟内完成的到我这登记。"她指了指旁边的检测仪，"切完自己测，数据上传系统。"
全班瞬间炸了锅。
"1钛合金？我连a4纸都切不直啊！"
"上次模拟训练，我把泡沫板切成了波浪形"
"完了完了，这课肯定要挂科了！"
王胖子戳了戳李默："新同学，你行吗？不行别勉强，反正咱们班挂科率早就突破天际了。"
李默看着那些泛着冷光的金属板，【这不是上次入学测试切的那种板吗？当时为了隐藏实力故意切歪了，这次】他心里盘算着，【得装得像点，不能太离谱，但也不能真不及格。】
苏清月已经走到遮阳棚下，抱臂靠在柱子上，目光扫过这群f级学生，最后停在李默身上。她的空间感知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像小针扎在皮肤上。
【她还在怀疑我？】李默假装没察觉，走到金属板堆前随便拿了一块——tc4-1008，跟苏清月切的那块编号只差两个数。
他学着苏清月的样子举起手，指尖却没任何光亮。周围传来窃笑声："他行不行啊？连能量都凝聚不起来！"
李默闭起眼睛，表面上是在蓄力，实际上空间感知已经深入钛合金板内部——金属晶粒排列方向、应力集中区域、最脆弱的分子链一切都清晰得像三维地图。【找到了，这条应力线从左上角延伸到右下角，沿着切绝对省力。】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急得王胖子直跺脚："李默你倒是切啊！站着干嘛？表演木头人吗？"
五分钟后。
李默突然睁开眼，右手随意一挥。
没有光刃，没有声音。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哈哈哈！他挥空气呢？"
"我就说他不行吧！"
苏清月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时间快到了"，就听见"咔嚓"一声轻响。
李默手里的钛合金板，从左上角到右下角，整整齐齐断成了两半。
全场瞬间安静。
王胖子的笑声卡在喉咙里，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鹅；张小萌手里的冰块"啪嗒"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连遮阳棚下的苏清月都猛地站直了身体。
"切切断了？"有人结结巴巴地说。
李默把两块金属板放在检测仪上，屏幕立刻跳出数据：
【材料：tc4钛合金】
【厚度：10】
【切口粗糙度：ra08】
【空间刃振动频率：12hz】
【评定：优秀（b级中阶标准）】
"我靠！ra08！比苏老师切得还好！"王胖子一把抢过手机，屏幕差点怼到李默脸上，"你小子藏拙啊！这水平能去1班当班长了！"
苏清月快步走过来，拿起那两块金属板翻来覆去地看，又把检测仪的数据调出来反复确认。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抬起头盯着李默："你的空间刃稳定性怎么比我还高？"
李默正假装擦汗，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装过头了！】他干笑两声："可能可能今天手感好？"
苏清月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他，像要把他看穿。检测仪还在滴滴作响，屏幕上那个12hz的振动频率，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这下麻烦了，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李默心里哀嚎，【早知道就切歪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