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的灵能星主校区飘着细雨，空气里都是灵能水晶的清甜味。李默站在超能学院教务处门口，机械臂的金属外壳沾了几滴水珠，他下意识抹了把脸，空间感知瞬间扫过整栋教学楼——三层，50个房间，能量反应最强的就是教务处（e级念力系，战力200，位置在二楼左转第三间）。
【总算没迟到。】他紧了紧背包带，里面装着林小雨连夜整理的《空间系基础理论》，封皮上还画着只吐泡泡的咸鱼。昨天半夜感知到炎械距离宿舍只剩3公里时，他差点直接动手，结果那道能量反应突然停在半路，像卡住似的一动不动，到现在都没动静。
【先不管了，报道要紧。】李默推开门走进教务处，里面只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老师，正用念力整理桌上的文件——一摞a4纸悬浮在半空，整整齐齐码成一叠，连边角都对齐了。
"李默？"老师抬头，镜片反射着光，"e级念力系，战力200，教务处张老师。"他指尖一动，一张银色卡片飘到李默面前，"班级分配表，自己拿。"
李默接住卡片，上面全息投影着一行字：【空间系10班（理论研究方向），教学楼c栋302室】。
【理论研究方向？】他挑眉，【听着就像没人要的备胎班级。】
"谢谢老师。"李默把卡片塞进口袋，转身准备走。
"等下。"张老师突然开口，念力操控着一支钢笔在半空转了个圈，"空间系10班嗯，好好学。"语气有点微妙，不像其他班级老师那样热情。
李默没多问，点点头走出教务处。教学楼c栋在校区最东边，离训练场十万八千里，路上遇到的学生大多行色匆匆，能量反应最低都是e级，偶尔有a级大佬路过，空间波动压得他耳膜发疼。
【这就是主校区的水平吗？】他摸了摸鼻子，c级高阶空间感知全开，150米内的学生能力尽收眼底：火系e级（战力300，手心冒火苗）、念力d级（战力600，拖着行李箱飞）、甚至还有个速度系c级（战力800，跑起来带残影）。
走到302教室门口，李默停下脚步——门牌是块半旧的金属牌，刻着"空间系10班（理论研究方向）"，下面还用马克笔歪歪扭扭画了个哭脸。
【绝了，这班级是被放弃了吧？】他推开门，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30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
李默：""
他扫了眼全班，空间感知自动弹出数据：30名学生，全是f级，战力最高的50，最低的30，没有一个超过e级的。
靠窗第三排，一个男生正用念力移动橡皮，结果橡皮"啪嗒"掉在地上，他脸一红，赶紧弯腰去捡；前排女生手心凝结出露珠，结果没拿稳，露珠滴在课本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最中间那个胖子——
"新同学！这边！"
一个穿灰色校服的胖子站起来，180斤的体重把椅子压得嘎吱响。他右手一抬，一支hb铅笔悬浮在肩膀旁边，高度刚好10，晃晃悠悠就是不掉。
李默走过去，胖子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小："我叫王胖子，f级念力系，战力50，咱们班班长！"
李默被拍得踉跄一下，机械臂自动抵消了力道，表面泛起一层金属光泽又迅速隐去。他看着王胖子肩膀上还在飘的铅笔，忍不住问："你这铅笔一直飘着不累吗？"
"习惯了！"王胖子咧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练念力嘛，就得时时刻刻挂着东西，虽然我最多只能移动500g物体，但好歹能让铅笔飘10高！"
李默环顾教室，30个同学果然都在"练功"：有人桌上飘着橡皮，有人指尖悬着硬币，还有人对着水杯发呆，试图用念力让水旋转——结果杯子直接倒了，水洒了一桌子。
【这哪是空间系班级，分明是f级念力系集训营】他内心吐槽，【说好的空间系呢？怎么一个玩空间的都没有？】
"别瞅了。"王胖子凑过来小声说，"咱们班吧，说好听点是'理论研究方向'，其实就是空间系能力者里的'边角料回收中心'。"他指了指前排那个掉露珠的女生，"她叫张小萌，水系f级，本来该去元素系，结果觉醒时能量波动沾了点空间属性，就被塞过来了。"又指向窗边捡橡皮的男生，"他叫赵磊，念力f级，移动重量500g，空间感知范围0米——对，你没听错，他连自己的手在哪都感知不到。"
李默：""
【服了，联邦这分配机制是认真的吗？】他看着王胖子还在飘的铅笔，突然觉得自己b级空间能力在这里简直是降维打击。
"不过你别担心！"王胖子拍了拍胸脯，铅笔跟着晃了晃，"咱们班虽然菜，但有个优点——食堂抢饭贼快！"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上次星际食堂推出限量版麻辣小龙虾味能量棒，我们班30个人，20分钟就抢空了三个窗口，把隔壁战斗系都看傻了！"
李默看着王胖子一脸自豪的表情，突然觉得这班级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抢饭快也算个生存技能？
他刚想说话，王胖子突然指着他的课本："同学你课本上画的咸鱼挺传神啊！跟我一样，主打一个佛系修炼！"
李默低头看了眼封皮上林小雨画的咸鱼，嘴角抽了抽。
【完了，刚来就被当成同类了】
王胖子没注意他的表情，热情地把他拉到最后一排空位："坐这坐这，离老师最远，上课睡觉方便！对了新同学，你叫啥来着？"
"李默。"
"李默是吧！"王胖子拍了下手，肩膀上的铅笔终于"啪嗒"掉在桌上，"欢迎新同学！我们班虽然菜，但食堂抢饭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