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的话像颗空间震荡弹，在训练室里炸开。29个考生的目光瞬间从怀疑变成了审视，那个刚摔屁股墩的蓝毛男生更是直接指着李默鼻子："我就说这小子有问题！b级空间感知？他明明是蓝星来的特招生，怎么可能"
"够了。"张启明抬手打断他，目光在李默和苏清月之间来回扫视，"清月，感知路径数据有记录吗？"
苏清月把数据板递给张启明，光屏上清晰地显示着李默的感知轨迹——不是普通f级考生那种扇形扩散的能量波纹，而是呈现出完美的球形覆盖，每个信标的能量轨迹都被精准捕捉，连能量衰减曲线都平滑得像用尺子画的。
【完了完了，这丫头是装了监控在我脑子里吗？连能量衰减曲线都记下来了？】李默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挤出憨厚的笑容，挠着头装傻："那个学姐，你说的b级模式是啥？我就是感觉脑子里突然'嗡'一下，然后三个光点就亮了，可能可能是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蓝毛男生嗤笑，"我看是作弊吧！蓝星那种穷乡僻壤，能出b级空间系？"
"就是！肯定是带了空间感知增幅器！"
"搜身！必须搜身！"
考生们越说越激动，有几个甚至想冲上来动手。李默赶紧后退两步，双手抱头："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我真是凭实力"
"都安静！"张启明突然提高音量，空间能量在他周身炸开，震得所有人都后退半步。他盯着数据板看了半分钟，突然按下一个按钮，光屏上的轨迹图瞬间消失。"测试数据没问题，李默通过空间感知测试。下一项，空间切割测试，现在前往b区训练室。"
【我靠，这考官是天使吧？居然帮我压下去了！】李默差点感动得哭出来，赶紧跟着张启明往外走，路过苏清月身边时，还不忘偷偷瞪她一眼——这丫头站在原地没动，抱着胳膊盯着他背影，眼神跟x光似的，看得他后颈发凉。
b区训练室比a区小一半，正中央摆着个黑色金属台，上面固定着块银光闪闪的金属板。张启明走到台前，拍了拍金属板："空间切割测试规则——用空间能量切断这块tc4-0731型钛合金板，厚度1厘米，硬度hv300。成功标准：切口粗糙度ra16以下，断裂面垂直度误差不超过1度。"
他调出全息投影，展示往届考生的失败案例——有的切到一半能量耗尽，金属板上只留道浅沟；有的用力过猛，整块板子炸成碎片；还有个倒霉蛋直接把空间能量切到自己脚上，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
【绝了，这测试死亡率这么高？超能学院是按战场标准招生的？】李默摸了摸口袋里的星星吊坠，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突然想起林小雨说的"到了那边报平安"，心里有点发虚。
"测试顺序按刚才的排名，李默最后一个。"张启明指了指角落里的等待区，"现在开始。"
第一个上场的是那个蓝毛男生，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空间系f级高阶，看我的！"指尖射出道淡蓝色能量刃，"唰"地劈在钛合金板上——只留下道白印，连划痕都算不上。
蓝毛男生脸都绿了，咬着牙再次蓄力，能量刃颜色深了点，这次总算切开3毫米深，然后"咔嚓"一声，能量刃崩断了。
"失败。"张启明面无表情地记录，"下一个。"
接下来的考生一个比一个惨。有人把能量刃切成波浪形，在板子上画了个"s"；有人切到一半突然控制不住能量，把测试台炸出个坑；最后轮到倒数第二个女生时，她总算勉强切开了板子，但切口跟狗啃似的，张启明用检测仪一扫，光屏显示："粗糙度ra32，垂直度误差3度——失败。"
【服了，这水平也敢来考超能学院？怕不是走后门进来的？】李默靠在墙上打哈欠，心里默默计时——前面29个人总共用了47分钟，平均每个1分半，现在轮到他了。
"李默，到你了。"张启明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显然对前面的结果很失望。
李默慢吞吞地走到台前，盯着那块tc4-0731钛合金板——银灰色表面泛着冷光，边缘有激光雕刻的编号，厚度刚好1厘米，阳光下能看到细密的金属纹理。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板子，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
【b级初阶空间切割，能量2200j，切这破板子跟切豆腐似的。但现在得装，必须装得像个f级菜鸡。】李默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摆出标准的"蓄力"姿势——双手平举，掌心对着钛合金板，眉头皱成川字，嘴里还故意发出"嗯啊"的使劲声。
【先耗个五分钟，让他们以为我在拼死突破。】李默偷偷用眼角余光瞥向四周——张启明在看终端，考生们在偷笑，只有苏清月站在阴影里，抱着胳膊盯着他，眼神跟雷达似的，连他假装咬牙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靠，这丫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李默心里发毛，赶紧加大表演力度，身体开始轻微颤抖，额头上甚至挤出几滴冷汗（其实是偷偷用空间能量凝结的水汽）。
"都五分钟了，他行不行啊？"蓝毛男生嗤笑，"我看他就是个骗子，刚才感知测试肯定是蒙的。"
"就是，脸都憋红了，别是能量暴走把自己炸了吧？"
"哈哈哈，蓝星来的废物就是废物！"
嘲笑声响成一片，张启明也皱起了眉头，抬手看了看表："李默，还需要多久？"
"快快了"李默喘着粗气，右手偷偷蓄力——b级空间能量在掌心凝聚，形成道几乎看不见的能量刃，比头发丝还细，却闪烁着危险的银光。
就在张启明准备喊停的瞬间，李默猛地睁开眼，右手快如闪电地划过钛合金板——没有任何声音，甚至没有能量波动，只有一道微不可查的银光闪过。
他立刻收回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咳咳咳不行能量能量不够"
【完美！这演技不去当演员可惜了！】李默心里给自己鼓掌，表面却装作脱力的样子，差点瘫在地上。
考生们哄堂大笑："我就说他不行！"
"切了五分钟，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浪费时间！"
张启明叹了口气，走过去准备宣布结果，突然"咔嚓"一声轻响——那块tc4-0731钛合金板从中间裂开，断口平整得像镜子，甚至能映出张启明惊讶的脸。
全场瞬间安静。
张启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半块钢板，用检测仪扫过断口——光屏上跳出一行数据："粗糙度ra08，垂直度误差03度，空间能量残留值12hz——测试通过，优秀。"
"优优秀？"蓝毛男生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可能！这废物明明什么都没做！"
"就是！钢板自己裂的吧？"
"绝对有问题！"
李默赶紧摆手，一脸无辜："我我不知道啊！刚才突然感觉能量失控了一下，可能可能是运气好？"
"运气？"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苏清月不知何时走到了测试台前，拿起另一半钢板。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断口，突然停住，抬头看向李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a08的粗糙度，03度垂直度误差，这种精度连b级中阶都未必能做到。"
她把钢板举到李默面前，断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连一丝毛刺都没有："你的感知路径呈现标准b级扫描模式，切割精度达到b级中阶水平——李默，你确定这是你第一次用空间切割？"
李默看着她手里的钢板，又看看苏清月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完了，这丫头是真盯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