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神职人员不都是使用十字架这类驱魔道具么？”
刀锋不太相信杜牧的话。
哪有神职人员像杜牧这样玩双枪的。
尤其是那两把沙鹰，居然还是黄金打造的。
你这神职人员怕不是吃了不少回扣吧！
杜牧乐呵呵地表示：“时代在进步，现在谁还用传统的驱魔道具，我们教堂早就统一配备了最先进的热兵热武器。”
“而且我还借来了隔壁佛教的南无加特林菩萨，一息三千六百转，超度众生往极乐，之前想必你也见识过它的厉害了。”
刀锋：“
确实厉害，几万发银弹说射就射，太特么有钱了！
两人踹开最后一道隔离门，真正踏入工厂的内核局域。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全自动化的生产线。
上百名人类被特殊制造的透明薄膜真空塑封，如同超市里包装好的商品，整齐地排列着。
每个人身上都插着十几根粗细不一的管子，一些负责输送氧气和维持生命的营养剂，另一些则是不断往他们体内抽取着鲜红的血液。
被抽取的血液通过渠道导入集血系统，机械化地制造出一个个血包，随后将其进行封装处理，粘贴标签后送入冷藏区。
机器发出规律的嗡鸣声，与人类微弱的呻吟交织成地狱的协奏曲。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屠宰场！
杜牧还注意到，一部分人类的机器上标注着低级，一部分人类的机器上则是标注着高级，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先前阻拦的吸血鬼守卫已被两人尽数清除，此刻留在生产线旁的，只剩下几个身着白色制服的管理人员。
他们正瑟缩在控制台后方，浑身颤斗地看着步步逼近的两人。
杜牧掏出西瓜刀，架在其中一人的脖颈上。
“我问，你答，这里是谁的地盘？”
“是是永夜组织的。”
永夜组织，看来就是刀锋提到的那个吸血鬼势力了。
杜牧心中了然，继续审问：“那些机器上标注的高级和低级是什么意思？”
“那是指高级血液和低级血液。”
被西瓜刀抵住的管理人员声音发颤。
杜牧有些诧异：“血液还分高级和低级？”
管理人员急忙点头：“每个人的血液都有些差异，象一些身体较好，无痛无病的健康人类，他们血液的味道比较好喝，很受欢迎。”
“其中处子的血液味道更佳，在市场上是抢手货，而且这类目标也容易得手，他们通常独居，没有对象，即便失踪了也很难被及时发现。”
杜牧嘴角一抽：“人家处子到底招谁惹谁了，没有对象天天被家里问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有被吸血鬼抓走的风险？”
管理人员继续说道：“至于体质差的人，血液味道比较难以下口，只能勉强填饱肚子，比如说黑人，他们大部分味道都不太好，血液里常带着各种疾病，甚至还有hiv，而且许多白种吸血鬼都不喜欢黑人血液”
他说到一半突然噤声，因为他发现刀锋的表情似乎不太好。
该死的，这年头连吸血鬼都有种族歧视？
杜牧乐了：“那这些血液怎么销售？”
“低级血液会通过组织旗下的合法产业掩护，分销给各个城市的底层吸血鬼们，高级血液则专门供应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上等吸血鬼。”
“吸血鬼还要购买血液？”杜牧不解道。
他记得费斯还在的时候，吸血鬼们都是直接捕食人类，根本不需要购买血液，更没有这种工业化生产的血液工厂。
管理人员解释道：“这都是因为前段时间纽约的吸血鬼势力遭遇剧变，本地的吸血鬼几乎被屠杀殆尽，连费斯的势力和十几个古老的吸血鬼家族都全军复没，让所有吸血鬼感到恐慌。”
“再加之人类的特殊部门开始密切关注吸血鬼的动向，现在已经没有吸血鬼敢明目张胆地捕食人类了，他们只能依靠从我们这里购买血液来维持生存。”
事实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此刻站在这里的杜牧和刀锋。
他们先是把纽约范围内的吸血鬼杀得几乎灭绝，而后尼克弗瑞得知消息，神盾局也开始关注起吸血鬼的消息，任何想要搞事情的吸血鬼势力，都会遭到神盾局的无情剿灭。
虽说吸血鬼的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但奈何他们的弱点实在太多。
神盾局的科研部门仅用数日时间，就研发出一系列针对吸血鬼的装备，象什么紫外线手雷、高强度紫外灯、蒜精浓缩炮等等。
配备这些完美克制吸血鬼的武器后，神盾局特工执行相关任务时反而比对付普通人还要轻松。
如今在神盾局内，涉及吸血鬼的任务几乎成了抢手货，以至于杜牧一直没有接到吸血鬼相关的任务，要不是这次任务的难度可能较高，估计都轮不到他出手。
杜牧挑起眉头：“就这点血液够一整个吸血鬼群体的消耗吗？”
管理人员小声道：“我们在其他地方还有十几座类似的工厂，分布在不同地区，这座只是其中产量较小的一个，而且在一些低级血液里，我们还掺杂了动物的血液，甚至是吸血鬼的血液
”
卧槽！食里掺屎！？
杜牧着实被震惊到了。
要知道，对其他吸血鬼而言，同类的血液不仅毫无营养，其味道和效果更是堪称折磨，与排泄物无异。
他本以为人类的地沟油已经很离谱，没想到比起吸血鬼还是差了点。
奸商果然无处不在，居然连吸血鬼的食物都存在着食品安全问题。
杜牧又追问了几句，却没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这些基层管理人员的所知有限，信息范围仅限于鲜血工厂。
一旦话题转向他们背后的永夜组织，便一问三不知，只知道这个组织的势力在吸血鬼圈子里相当庞大，据说是由几只纯血种的吸血鬼长老所掌控。
杜牧见问不出更多有用信息，便干脆利落地解决了这些管理人员。
他转向刀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刀锋毫不尤豫地回答：“摧毁剩下的鲜血工厂，绝不能让这些杂种继续祸害人类。”
尽管刀锋是半人半吸血鬼的混血，但他始终坚定地站在人类一方。
刀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吸血鬼，只是身体里混杂了亿点点吸血鬼的基因罢了，就象是他体内还有百分之八十的非洲人血统，但他是个纯正的美利坚人。
嗯，非常河里！
杜牧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他注意到系统界面显示，占领这座鲜血工厂后，任务并没有结束，反而新增了十几个任务目标，显然都是其他鲜血工厂的位置坐标。
两人当即决定立即动身，继续清扫其他鲜血工厂。
至于这座刚被清理的工厂，杜牧已经联系了神盾局的善后小队，这方面他们是专业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杜牧和刀锋以惊人的效率，接连摧毁了一座又一座鲜血工厂。
永夜组织得知消息后，立即加派了大量人手，看守剩馀的鲜血工厂。
然而，这一切都是在白费功夫。
在刀锋这位顶尖的吸血鬼猎人面前，普通吸血鬼根本不堪一击。
更不用说还有杜牧这个开挂级别的选手，除非动用威力强大的重型热武器，不然连他一根毛都别想碰到。
在两人的合作下，永夜组织布置的防线接连被突破，损失惨重。
眼看已经有多座鲜血工厂被摧毁，永夜组织背后的掌控者们终于坐不住了，紧急召开了一次高层会议。
装饰华丽却阴森的古堡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要凝结成冰。
“该死！这两个混蛋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位身形瘦长的吸血鬼长老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木桌上，怒声道：“我要亲手撕碎他们，把他们的头颅挂在城堡大门上！”
另一个吸血鬼长老说道：“根据最新情报，其中一个是吸血鬼猎人的日行者，另一个好象是消失已久的吸血鬼杀手，他们曾经屠杀了几千个吸血鬼，甚至杀死了获得血神之力的费斯。”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瘦长吸血鬼表情骤变，默默坐回座位上。
“我认为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
一个女吸血鬼长老咬牙道：“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他们已经摧毁了七座鲜血工厂，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的血液供应就要彻底断了。”
“对啊，现在我们都是往吸血鬼血液里掺杂少量人类血液，已经有很多吸血鬼开始投诉了，说我们在给他们喂屎。”
“一群底层吸血鬼还敢投诉，告诉他们，爱喝不喝，我们还在蒸蒸日上。”
“”
“”
会议室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各位长老争吵不休。
“够了！”
就在这时，永夜组织的最高统治者，达玛斯基诺斯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他眯起猩红的双眼，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释放出收割者，正好让那些怪物去对付这两个麻烦的家伙。”
有吸血鬼长老仍旧担忧道：“可是，他们连拥有血神之力的费斯都能杀死，收割者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那就提前完成我们的计划。”
达玛斯基诺斯冷笑一声：“费斯那个低劣混血种手里的那本神书，不过是一个残缺品，最多只能借来血神微不足道的一丝力量。”
“而我们的手上，可是拥有着完整版的神书，甚至可以召唤出真正的血神！”
另一边，杜牧和刀锋抵达了新的鲜血工厂所在地，一间酒吧。
鲜血工厂并非都设在传统工厂内，有些据点隐藏得极为隐秘。
就象这间酒吧，表面上看是间普通的娱乐场所，实际上它还真就是间正常营业的酒吧！
这间酒吧内的服务员和调酒师，都是一些毫不知情的普通人类，被吸血鬼专门雇佣来作为掩护。
如果有人把他们当成是吸血鬼或是吸血鬼的爪牙，对他们实施暴力或是威胁之类的手段，吸血鬼们便会帮助他们聘请律师，拿起法律武器把对方送进牢里，而这里几十个隐秘摄象头就是法庭上最好的证据。
简单来说，就是专门拿来碰瓷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会安排一些人类伪装成吸血鬼及时出现，让对方将其做掉，然后把录像发到网上制造舆论，让所有人把对方当做是杀人犯。
到时候，无论是人类还是吸血鬼，都将成为对方的敌人。
前段时间，刀锋在清剿吸血鬼势力时就曾落入类似这样的圈套，视频经过剪辑后在网络上疯传，将他塑造成无故袭击平民的暴徒，差点就要被网友们开盒了。
幸亏神盾局及时介入，不想让吸血鬼的存在暴露在世人眼里，于是出手帮他清除掉所有痕迹，刀锋才免于继续遭受网暴和警方的追捕。
让所有吸血鬼闻风丧胆的日行者，差点被网友们线下真实了。
简直世风日下！
杜牧不禁感叹，这些盘踞在权力上层的古老吸血鬼，手段确实比费斯那种只会打打杀杀的古惑仔要高明，而且阴险得多。
鲜血工厂就隐藏在这间酒吧的地下层，需要通过特定信道才能进入。
杜牧和刀锋没有立即行动，酒吧里到处都是不知情的普通人，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他们在吧台点了两杯酒，借机观察环境，查找通往地下的入口。
就在他们锁定信道位置，准备行动时，一位调酒师拦住了去路。
“先生们，你们还没付酒钱。”
“找我朋友要吧。”
杜牧随意地摆摆手，脚步不停地朝着信道方向走去。
调酒师的目光立刻转向刀锋。
刀锋嘴角微微抽搐，无奈地掏出钱包：“多少钱？”
“两千美刀。”
“好等等，你说多少？两杯酒要两千美刀！？”
刀锋拉下墨镜，难以置信地瞪着调酒师。
刀锋：（a）——
调酒师保持职业微笑：“先生，我们是网红酒吧，这个价钱很合理。”
刀锋：“
”
那帮吸血鬼这么紧跟时代潮流，居然还会开网红酒吧的吗？
想起之前的碰瓷事件，刀锋也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咬咬牙，从钱包里抽出钞票重重拍在吧台上。
开这酒吧的人，真特么是一群吸血鬼！
字面意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