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自然是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于是,方毅想出了让沈宝珠嫁给方鹏的主意。
沈宝珠嫁进方家后,他们来往的更密切,孩子一天天长大,样貌与方毅越来越像。
有一天,沈宝珠失手伤人,方毅想也不想,哄着沈绮帮忙顶罪。
沈绮在牢里五年,方毅从来没去探望过一次。
他早就把这个妻子忘在了脑后。
毕竟他和沈宝珠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梦一直做到他听到沈绮的死讯。
梦里的方毅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但却把做梦的方毅惊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出了一背心的汗。
梦里方毅对沈绮的那种厌恶和冷漠真实的让他心悸。
对比现实,他对沈绮的不甘和眷恋,简直触目惊心。
明明只是个梦,但方毅却觉得真实的让他害怕。
于是给孔曼送完饭碰见沈绮,方毅的视线不由自主粘在她身上。
梦里的沈绮,懦弱、卑微,在他跟前总是垂着头,会用一种期待又崇拜的眼神偷偷看他。
与眼前的沈绮判若两人。
又或者说,以前的沈绮就是梦里那样。
但他们都已经不是以前了。
转日,沈绮特意把上午的时间空出来,亲自带着周大为还有刘银花去找汪桂花。
知道汪桂花的住址,还是之前叶鸿调查到的,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汪桂花的工作并不忙碌,甚至是清闲,工作日的早上过去把卫生打扫一遍,中午吃顿饭,下午再打扫一遍就能下班。
今天恰好是周末,汪桂花在家里休息。
她出来倒煤灰,在巷子口碰见了周大为一行人。
双方打了个照面,均是愣了下。
汪桂花没想到会在京市见到周大为,周大为则觉得汪桂花陌生了。
毕竟汪桂花在京市待了一年,怎么着也学上了一些城里人的打扮。
和之前土里土气的农村妇女不一样了。
“你来干啥?”汪桂花在周大为跟前横行霸道惯了,“不搁家里好好待着,跑京市晃荡啥,皮痒是吧?!”
“汪阿姨,要不还是进屋说吧,外面冷。”沈绮说。
“进啥进,周大为你赶紧回周家村,京市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凭啥我不能来?!”周大为忽然开口,“你能来我就能来,汪桂花,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过,正好,我也不想跟你过了,我们离婚!”
汪桂花用一种活见鬼的惊讶眼神看着周大为,下一秒,她的大嘴巴就扇了过来。
周大为反应慢了点,主要是汪桂花有将近一年没在家了,他有点忘了之前自己被汪桂花扇巴掌的日子。
清脆的巴掌声在巷子里响起,刘银花惊呼了一声,“大为哥!”
她扶住踉跄的周大为,气愤又有些委屈的指责汪桂花:“桂花姐,你咋能动手打人呢?”
汪桂花将刘银花的围巾连着头发一块揪住,啪啪就是两耳光。
“你这个老骚货,我打我男人,有你啥事?呸,滚一边去!”
说完,用力将刘银花往墙边一推。
刘银花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大为来了火,走过去把刘银花扶起来,指着汪桂花骂:“你这个泼妇!就你这个样子,谁愿意和你过日子!”
“周大为我告诉你,想离婚,没门!”汪桂花才不管周大为说什么。
想离婚,不可能的。
她要想离婚,还用等到现在?!
周大为大吼,“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这婚你不离也得离!”
汪桂花冷笑:“那你可以试试!”
汪桂花提上装煤灰的桶子,去巷子口把煤灰倒了,看也不看周大为三人,径直回了出租屋。
沈绮看了看周大为和刘银花,问:“周叔叔,现在怎么办?”
周大为心一横,打都挨了,事要没办成,岂不是白走一遭了。
他说:“银花,你在外面等着,免得她又发疯,我自己进去跟她讲。”
又对沈绮说,“你陪着你刘阿姨。”
周大为知道汪桂花打小就不喜欢沈绮。
但他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些,家里这么多张嘴要吃饭,他光是下地干活就掏空所有精力了。
这会儿沈绮进屋也起不了作用,还不如别进去。
周大为敲门,汪桂花不开,周大为扯着嗓门喊。
倒是把周传宗吵醒了。
他有些起床气,冲汪桂花吼:“外面有人找你,你是聋了吗?一直不答应!”
汪桂花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用力拍了下儿子的背。
“你才耳聋,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吗?!”
周传宗呲牙咧嘴的,听了下,不太确定的问:“这咋听着像我爸?”
“就是你爸那个老不死的玩意!”
周传宗皱了下眉,“我爸咋来了?”
汪桂花冷笑一声,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周大为走了进来,看到还在炕上没起床的儿子,眉心皱了下。
周传宗在家里就没个正形,一天天好吃懒做,整日无所事事。
他还以为周传宗来了城里会改掉这些臭毛病,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汪桂花,婚我是离定了,我不会再跟你过日子了!”周大为态度强硬,“你怨不得任何人,你自己干的那些破事,放旧社会,浸十次猪笼都不够!”
汪桂花叉腰:“没证据的事,你说破天了我也不认,周大为我警告你,赶紧和那个老骚货断了,你以为她真是跟你好啊?刘银花一天天在村里勾搭这个,勾搭那个,你看哪个跟她长久了?”
“这种别人睡烂了不要的货,你还当宝贝,真特么吃粪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