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必须投诉！”
“混不到免费吃的就写假新闻，这脑子怕不是有坑！得让阿尔萨斯报也公开道歉，不然这事儿没完！”
老食客们你一言我一语，情绪又激动起来，围着杨川七嘴八舌地问。
杨川被围在中间，看着大家义愤填膺的样子，赶紧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先别着急，投诉的事儿其实不用咱们费心了。”
他指了指阿尔芒身边的弗林，“跟阿尔芒导师聊天的那位，就是阿尔萨斯报的弗林主编，他今天专门来这儿了。”
老食客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弗林身上。
弗林正跟阿尔芒说着话，突然感觉到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扫过来，眼神里还带着点敌意，吓得他身子一僵，手里的公文包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下意识地往阿尔芒身边挪了挪，心里纳闷：“这些人怎么回事？我没得罪他们啊？”
杨川见状，赶紧继续解释：“我刚才听弗林主编说，那个写假新闻的实习记者，已经被报社开除了，而且他这次来，就是想亲自采访林老板，登在阿尔萨斯报上，帮林老板澄清之前的误会。”
“开除了？”穿西装的老食客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那还行，至少报社还算有良心，没护着那个记者。”
其他老食客也纷纷收起了怒气，把目光从弗林身上移开。
既然对方已经处理了始作俑者，还愿意弥补，再揪着不放也没意义，他们更关心林玄今天的熏鱼。
弗林这才松了口气，悄悄擦了擦额角的汗，凑到阿尔芒身边，小声问：“阿尔芒先生，这些人都是？他们聚集在这里，是有什么活动吗？”
他刚才被那几十道目光看得心里发毛。
“他们都是林主厨的食客。”
阿尔芒笑着解释，“是从华国专程过来的，就为了等林主厨出摊。”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补充道，“还有四十五分钟。”
“从华国专程过来？就为了吃街头小吃？”
弗林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
他原本以为这些人是来科尔马旅游的华人团，顺便来凑个热闹，没想到竟然是跨国的食客。
什么样的厨师，能让食客愿意花机票钱、住宿费，不远万里来吃一份街头小吃？
就算是巴黎的米其林三星餐厅，也未必有这样的号召力！
弗林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忍不住又问：“既然有这么多忠实食客专程等他，林主厨为什么不早点来出摊呢？让这么多人等，难道不怕食客不满吗？”
阿尔芒看着此刻浑身好像长满问号的弗林，忍不住笑了，他当初也有过同样的疑惑。
林玄的所作所为，从始至终，都不符合他身为高级烹饪导师的一贯认知。
阿尔芒拍了拍弗林的肩膀，语气认真：“弗林，我理解你的疑问，但这些问题，比起从我这里听到答案，你更应该亲自品尝一下这位林主厨烹饪的菜肴。我相信，尝过之后，你的疑问就能得到解答。”
弗林看着阿尔芒笃定的眼神，虽然心里还是满肚子问号，但也只能压下好奇心，点了点头：“好吧，阿尔芒先生，没想到您也有这种折磨人好奇心的爱好。”
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时不时往老食客那边瞟，心里越来越好奇。
随着时间一点点接近十一点，黑山广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零星几个人往老食客这边凑，后来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