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桃树树皮都要炸开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都不容它辩驳两分吗!
它只是回答的没有那么迅速,没有那么详尽而已,至于手起刀落直接砍掉它那么多枝桠!
晏秋哪管其他,淡淡发问:“现在可以说他人在哪了吗?”
老桃树这下也管不上离渊了。
死贫道不死道友,它要是再瞒下去,晏秋指定举着那柄剑把它刨得干干净净光秃秃。
它总不能为了离渊把自己交代在这里。
老桃树滑跪的十分迅速:“可以,当然可以,离渊他现在就在市里,他用的是我用桃木做的傀儡,我知道他在哪,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离开。”
晏秋不是很赞同:“那万一他离开了呢。”
老桃树:“那你就再来找我,我随时都能告诉您他的方位。”
晏秋转了转手腕:“我有个更好的建议。”
老桃树:“啊?”
晏秋剑指老桃树:“你和我一起去。”
老桃树愣了一下,干笑道:“这我怎么去,我是棵树,现如今灵气不足,我也未能化形。”
晏秋:“那你之前不是从地底潜入晏家将离渊带走了?”
老桃树:“那也得从地底啊,这大白天的我总不能到处乱窜,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晏秋看看四周:“你似乎也不像是怕被人发现,都扮上许愿树了。”
老桃树意识到这点,干笑道:“我这就是闲的无聊了,所以就在这里玩玩。”
晏秋:“是吗,听说你可以让癌症患者痊愈。”
老桃树:“就一点小把戏,虽然灵气断绝,但是我活了这么多年,总归有一点存货,治愈一两个人而已,小事一桩。”
晏秋:“这似乎是你们的惯用手段。”
老桃树:“啊?”
晏秋:“对你们来说,随时随地都可以换个躯壳吧。”
老桃树:“我……我们?”
晏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是啊,你们。”
老桃树顿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们这些精怪?虽说是有夺舍一说,但是如我这般修炼有成的精怪,如果不是必死的局面,也鲜少会走上那一步,更何况夺舍也不是那么轻松,不是吗?”
晏秋转头看了一眼,耽搁了这么一会,外头的人更多了。
他们围着门边结界,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试图闯入。
只是结界把他们拦得死死的,只能无能狂怒。
老桃树跟着看了一眼:“我觉得你们还是快点走吧,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估计已经有人把你们拍下来发网上了,现在不能传播这些,影响不好。”
晏秋:“你也知道影响不好。”
老桃树知道晏秋的意思,解释道:“我那不一样,人嘛,总是要有点心理寄托,就跟求神拜佛一样,他们向我许愿,我就让他们心愿达成,仅此而已。”
晏秋笑了:“求神拜佛?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成神了?”
老桃树:“比喻,比喻而已。”
晏秋缓步来到老桃树:“我看你的意思好像并不只是比喻。”
说完她提起天醒,直直刺向老桃树。
老桃树没有料到晏秋突然动手,根本来不及防护,树干被刺穿,一团小小的肉色蠕虫被挑飞。
蠕虫离开桃树的刹那,整株桃树瞬间腐朽坍塌,枝头的花瓣也尽数化为黑灰。
晏秋摸出一只瓷瓶将蠕虫装好封存。
刺耳的尖叫声从那蠕虫身上传来:“你怎么敢!”
晏秋抓着瓶子甩了甩:“我为什么不敢,现在好了,你可以给我指路了。”
蠕虫:“你休想!你这般对我还想让我帮忙,你想屁吃!”
晏秋:“是吗。”
她摊开右手,催动灵力,掌心雷光涌动,将瓷瓶全然包裹,很快,那虫子就被电得嗷嗷惨叫:“别,放过我,我带你去,我现在就带你去。”
晏秋满意点头:“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虫子不满,但是不敢反驳,只能老老实实认了。
付远荣还在忙活着。
早在晏秋砍那老桃树第一剑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不对。
虽然他很好奇那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虫子一出来老桃树就烂了。
但他有更紧要的事情。
晏秋那结界只能拦着人,不能挡视线,这桃树最近炙手可热,肯定会上热搜。
这不才几分钟,同事电话就打过来了。
有人拍了晏秋砍许愿树的视频到网上,把他也拍进去了,同事看到第一时间联系过来。
付远荣赶紧安排起来,要不然影响不好。
好在他们这部门对舆论管控已经很有经验,直接把网上传播的视频全部删除,话题热度也全都压下,先晾上一段时间再说。
那边晏秋已经完事,抓着瓷瓶问付远荣:“我们走?”
付远荣收起手机看了一眼门口,外头的人还在虎视眈眈盯着,不由迟疑:“怎么走?”
虽说外头这群普通人肯定不是他和晏秋的对手,但是麻烦啊,面对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也不好把握出手的力道,万一哪个人伤了惨了废了,可就不好办了。
晏秋看了一眼门外,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也觉得有些麻烦。
她想了想道:“反正都被拍了,也不怕再多一点,我把乌金叫过来,等会结界撤了,咱们直接上鸟背走人。”
付远荣皱巴一张脸:“也行吧。”
乌金一直在半空盘旋等待,感知到晏秋的召唤,一个俯冲落了下来。
晏秋找准时机撤了结界,拉着付远荣上了鸟背。
前后不过三秒钟,两人一鸟便消失于半空。
门外的人眼珠子都瞪大了。
不是。
这合理吗?
先是那个女的一剑一根手臂粗的枝干,直接把桃树砍了个七零八落。
这哪里买来的宝剑,居然这么锋利。
紧接着又不知道那女的做了什么,桃树当着他们的面就这么枯萎朽化,只剩一点渣渣。
最后天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只巨大的怪鸟,带着那两个人就这么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