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季度报表，眼角突然开始抽搐。
“叮！检测到宿主情感防御值过高，触发‘萌宠治愈’特别任务！请立即前往‘汪汪喵呜’宠物店完成亲密接触！”
系统提示音欢快地响起，还自带小猫呼噜声的bg。
“不去。”林默头都不抬，“上次你说美食能治愈，结果我连吃三天火锅差点进肛肠科。”
屏幕上出现一张二哈歪头傻笑的照片，配字：“治愈率高达99！”
“任务失败惩罚：循环播放《学猫叫》reix版24小时哦～”
五分钟后，林默站在宠物店门口，脸色比橱窗里的仓鼠木屑还难看。
“系统，我记住你了。”
“宿主加油！本系统已为您开启‘萌宠滤镜’特效，保证看什么都萌萌哒！”
玻璃门推开，风铃叮当作响。迎面扑来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动物毛发和猫粮的味道。
“欢迎光临！”店员笑眯眯地迎上来，“需要什么帮助吗？”
林默面无表情：“我来做心理治疗。”
店员：“……啊？”
“宿主！委婉点！说你想领养！”
“看看宠物。”林默勉强改口。
这时笼子里窜出个黑白相间的影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向她——
“嗷呜！”
林默感觉脸上一热，整张脸被一条湿漉漉的大舌头洗了一遍。
“检测到亲密接触！宿主心跳加速！动的感觉！” 系统欢快地撒花。
林默抹了把脸上的口水，看着眼前吐舌头的二哈：“确认了，心防更硬了。”
二哈：“嗷？”
店员赶紧拉住狗绳：“抱歉抱歉，汉堡特别喜欢漂亮姐姐！”
“宿主！它叫汉堡！多可爱的名字！快摸摸它！”
林默后退一步：“我更想把它做成汉堡。”
这时二哈突然人立而起，前爪搭在她肩上，又是一顿狂舔。
“下来！”林默试图推开这个毛茸茸的大家伙，但汉堡四十斤的体重根本不是她能撼动的。
“需要帮忙吗？”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陆景然倚在门框上，手机镜头正对着她：“林总这造型……挺别致。”
林默顶着一脸口水印：“你跟踪我？”
“系统给我发了求救信号。”陆景然晃了晃手机，“说宿主遭遇‘萌宠袭击’。”
他上前拎住二哈的后颈皮，轻松把狗从她身上扒下来：“坐下。”
汉堡居然真的乖乖坐下了，还讨好地摇了摇尾巴。
陆景然抽出湿巾给林默擦脸：“看来系统也有算错的时候。”
“本系统是根据《人类情绪管理指南》第七章……”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
店员好奇地打量他们：“两位看起来有点眼熟啊……是不是上过那个《财经面对面》？”
林默身体一僵。
陆景然自然地搂住她的腰：“我们经常被说像那对ppt侠侣。”
店员恍然大悟：“对对对！就是年会表演ppt那个美女总裁！”
“宿主！您的网红身份曝光了！”
林默瞪了陆景然一眼，压低声音：“谁让你提这个？”
他轻笑：“不然说我们是来给二哈做心理辅导的？”
这时汉堡又凑过来，把脑袋往林默手底下钻。
“宿主！狗狗求抚摸！这是降低心防的好机会！”
林默勉强摸了摸狗头。汉堡舒服地眯起眼，突然翻身露出肚皮。
店员解释：“这是信任您的表现！”
林默看着那团软乎乎的肚皮，手指动了动。
“上啊宿主！揉它！”
她终于伸手揉了揉。汉堡发出享受的呼噜声。
“……好像有点理解养狗的人了。”林默小声说。
陆景然挑眉：“比系统可爱多了是吧？”
“本系统感到失宠！”
这时宠物店老板从里间出来，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他盯着林默看了几秒，突然开口：“林小姐？”
林默警觉：“我们认识？”
老板推了推眼镜：“上周科技峰会，我坐在后排。您的演讲很精彩。”
他顿了顿：“特别是关于智能家居数据安全的部分。”
陆景然眼神微动：“老板对科技行业也有研究？”
“业余爱好。”老板弯腰抱起一只布偶猫，“就像养宠物一样，都是为了让生活更好。”
猫咪湛蓝的眼睛与林默对视的瞬间，她脑内的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杂音。
“警告！检测到异常数据流！”
林默皱眉：“系统？”
“信号中断……重新连接中……”
老板若无其事地给猫顺毛：“这只布偶很温顺，要抱抱吗？”
陆景然接过猫放进林默怀里。猫咪出奇地安静，用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
“连接恢复！宿主刚才有发生什么吗？”
林默看着怀中柔软的生物，心情复杂：“系统，你确实不如猫。”
“本系统申请情绪补偿！”
离开宠物店时，汉堡扒着门框嗷嗷叫。店员追出来塞给林默一张名片：“汉堡好像特别喜欢您！欢迎常来看它！”
回到车上，林默发现名片背面手写着一行小字：“小心数据陷阱。”
她猛地看向宠物店方向，玻璃门后已经空无一人。
“怎么了？”陆景然发动车子。
林默把名片递过去：“这个老板不简单。”
陆景然扫了一眼，轻笑：“看来你的系统树敌不少。”
“本系统正在进行数据库扫描……未识别到威胁目标！”
林默靠在椅背上，突然开口：“其实狗还不错。”
陆景然挑眉：“想养？”
“养你就够麻烦了。”
“宿主！本系统检测到您的情绪波动趋于平稳！宠物疗法有效！”
“闭嘴。”林默看着后视镜里远去的宠物店，“下次任务是什么？去动物园给河马刷牙？”
陆景然笑出声：“那我得带个更大的相机。”
夜色渐深，宠物店的霓虹招牌在车后逐渐模糊。二哈汉堡蹲在橱窗前，望着远去的车尾，轻轻歪了歪头。
它的项圈内侧，有个极小的金属芯片微微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