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内忧…外患?
就在小布希于华盛顿的密室内,以丰厚筹码试图重新粘合分裂的美利坚时。
墨西哥金塔纳罗奥州的首府切图马尔,以及旅游胜地坎昆,正被一股来自最高权力的寒流席卷。
他回到州政府大楼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见了州警察部长、安全部长以及内务部在金塔纳罗奥州的负责人。
“查!给我挖地三尺地查,那个矿坑,那些失踪的游客,所有跟这件事有牵连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过,我要在8小时内看到结果!”
他盯着警察部长,“你手下那些分局,尤其是坎昆分局的人,跟当地三教九流关系最密切,别告诉我他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让他们立刻把知道的都吐出来,谁隐瞒,谁就是同谋。”
他又转向安全部长,“协调所有能协调的执法力量,设立路卡,盘查所有可疑车辆和人员,重点是那些有案底、跟非法器官交易或人口贩卖可能沾边的家伙!”
最后,他看向内务部负责人,语气稍微缓和,“内务部有独立的调查权,请务必协助我们,我们需要内务部的专业能力。”
内务部负责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领袖已经亲自下令,内务部自然会全力介入。”
命令一层层压下去,整个金塔纳罗奥州的暴力机器的效率疯狂运转起来。
坎昆市警察局内,局长他面前站着的是内务部调查员和州长派来的特派员。
“那个矿坑,位于北郊属于废弃的‘尤卡坦矿业公司’财产,根据土地记录,三年前已经被一个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收购。”
“查不到?”内务部调查员重复了一句。
“我们正在努力!有附近村民反映,最近几个月,经常在深夜看到有封闭厢式货车往那个方向开,车灯都不开,我们以为只是偷倒垃圾的”
“偷倒垃圾?”特派员嗤笑一声,“偷倒垃圾需要动用上百人,然后用水泥封起来?”
就在这时,另一名警官冲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局长,有发现了,我们在矿坑附近提取到的车胎痕迹,锁定了几辆可疑车辆,其中一辆厢式货车,在城北一个废弃修车厂被找到了,车上有大量血迹,还有这个。”
他递过来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几枚不同款式的耳环、一枚刻着英文名字的戒指,还有一小片被撕扯下来带有异国风情图案的衣物碎片。
“我们经过比对那枚戒指属于一名三周前在坎昆海滩失踪的加拿大女大学生,那片衣物碎片,与一名两周前在女人岛失去联系的美国女背包客最后被拍到的照片中的裙子图案吻合,这些都是报警人员提供的线索。”
局长看到自己下属那么能干,一下就挺直胸口。
与此同时,军队的介入带来了更强大的压迫感。179军莫德尔少将说到做到,派出的士兵配合警察设立了多个检查站,对进出坎昆主要道路的车辆进行严格盘查。
这阵仗,谁看了不怂?
主打一个人多势众,打草惊蛇,在这种
一条关键线索在高压下浮出水面。
坎昆警察局一名负责文档管理的老警员,找到了调查组,他提供了一条看似不起眼的信息,大概在半年前,他无意中听到两名已被调离的同事喝酒吹牛,提到“切乔老大现在生意做得大,都不屑于收保护费了,专门做‘高档海鲜’生意,来钱快得很。”
“切乔?”内务部调查员立刻抓住了这个名字,“哪个切乔?有什么特征?”
“脸上和脖子上有很吓人的蛇形纹身,”老警员回忆着,“是本地一个挺有名的混混头子,以前主要收收摊贩保护费,搞点小偷小摸,但后来突然就阔绰了,开了家小货运公司做掩护”
“蛇形纹身?货运公司”调查员迅速在本子上记录着,“知道他平时在哪里活动吗?或者,他的货运公司地址?”
“在城南那片旧仓库区有个点,具体地址我不太清楚,但他好象特别喜欢去“狂野棕榈”酒吧,那是他一个相好的开的”
调查员伸出手拍了拍对方肩膀,“谢谢。”
城南,“狂野棕榈”酒吧。
此时尚未到营业高峰,酒吧里只有寥寥几个客人。
切乔正坐在角落的卡座里,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心情烦躁地喝着龙舌兰,矿坑的事情虽然做得干净,但他总觉得心神不宁。
上面突然下令处理掉所有“货”,本身就透着不寻常,而且,他隐约听到风声,说是有大人物要来坎昆。
“妈的,不会是冲我们来的吧?”他嘟囔着,又灌了一口酒,他混迹底层,靠着狠辣和谨慎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对危险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这次,风声好象不太对。
被他搂着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他心情极差,小心翼翼地不敢多言。
就在这时,被他随意扔在木桌上的那部最新款8848钛金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切乔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他猛地坐直身体,粗鲁地推开身边的女人,女人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切乔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喂?”
切乔扫视了一下酒吧四周,并无异样。
但他依旧保持了黑帮头子的谨慎,没有透露真实地点:“在外面,有事说事,马尔克斯先生。”
“别他妈在外面晃悠了,听我说,马上带上你最内核的几个兄弟,离开坎昆!就现在。”
“去危地马拉,我已经安排好了接应,你们过去就安全了!”
切乔的眉头狠狠一跳。
“跑路?马尔克斯先生,你说得轻巧。我和我的兄弟们不是光着屁股就能跑路的。钱呢?没有钱,我们跑不了多远,迟早被逮住或者饿死。”
“钱我已经给你准备了!”马尔克斯急忙道,语速快得象是在抢命,“10万美金!够你们支撑一段时间了!”
“10万美金?!”
切乔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气极反笑,声音陡然拔高,引得不远处吧台的酒保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你他妈打发乞丐呢?!我们兄弟几十号人,帮你干了多少脏活?现在出了事,你想用十万美金就把我们打发了?!50万!最少50万美金!少一个子儿,我们都没法活!你让我们怎么活?!”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只能听到马尔克斯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两三秒后,马尔克斯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了回答:“好!50就50万!你们快走!接应的人很快就到,车牌是”
“知道了!”切乔不等他说完,猛地挂断了电话。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老大,怎么了?”
旁边一个留着莫西干头、脸上带疤的心腹小弟凑了过来,低声问道,其他几个散坐在周围卡座的小弟也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围拢过来,眼神里充满了询问和不安。
切乔一把抓起桌上的龙舌兰酒瓶,狠狠砸在地上!“砰!”的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和残酒四溅,吓得那个浓妆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卡座最里面。
“操他妈的艾尔弗雷德,这狗娘养的想卸磨杀驴!要灭我们的口!”
“灭口?!”几个小弟闻言都懵了,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不…不会吧老大?我们跟他们合作这么久,帮他们赚了那么多钱…关系一直…”
“去你妈的关系!”
切乔粗暴地打断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哪有当官的真心跟咱们这些当贼的讲关系的?!他们就是在利用我们!用完了,觉得我们成了累赘,就要一脚踹开,还要把我们的嘴永远闭上!快!赶紧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走后门!”切乔经验老到,没有选择正门,一脚踹开挡路的椅子,率先朝着酒吧后方厨房的方向冲去。
几个小弟紧随其后,一行人如同受惊的野狗,慌乱却又带着一股穷凶极恶的气势。
然而,就在切乔的手刚刚触碰到通往厨房的那扇油腻木门的门把手时——
异变陡生!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酒吧正门方向猛然爆发!
那声音是如此巨大,瞬间压过了酒吧里嘈杂的音乐,甚至让人的耳膜产生了短暂的失聪!
只见酒吧那扇还算结实的木质镶玻硌正门,连同旁边的墙壁,被一辆庞大的重型卡车车头,摧枯拉朽地撞了进来!
切乔只来得及看到一片巨大的钢铁阴影扑面而来,下一秒,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就狠狠撞击在他的侧身!
撞大运了!
“咔嚓嚓——!!!”
他整个人被撞得凌空飞起,一个大汉还是抗不过大运。
“噗——!”
一口混合着内脏碎块的浓稠鲜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小弟,命运更加悲惨。
有人被直接卷入车轮之下,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就在令人牙酸的骨肉碾碎声中化作一滩模糊的血肉。
有人被飞溅的巨大木头碎片直接贯穿了胸膛或头颅,当场毙命,那个留着莫西干头的心腹,半个脑袋被削飞,红白之物泼洒在身后满是涂鸦的墙壁上,如同抽象派画家最疯狂的杰作。
团灭!
失控的卡车带着碾碎一切的动能,继续向前猛冲,直到将大半个酒吧内部都犁了一遍,撞毁了数根承重柱,最终才在又一声沉闷的巨响中,车头深深嵌入了酒吧最里面的墙壁,停了下来。
酒吧内部,已然是一片地狱般的景象。
连一个遗言都没留下来啦。
附近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惊呆了,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女人刺耳的尖叫和男人惊慌的呼喊。
“上帝啊!出事了!”
“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里面还有人吗?快去救人!”
短暂的恐慌过后,一些胆大的住户和路人开始从四面八方涌向那已成废墟的酒吧门口。
人们脸上带着恐惧,但更多的是面对灾难时本能涌现的同情与急切,有人试图徒手扒开挡路的碎砖烂瓦,有人大声朝着黑洞洞的酒吧内部呼喊,希望能得到回应。
“这里!这里压着个人!”
“小心!上面的结构不稳,可能要二次坍塌!”
“谁来搭把手,把这个柜子挪开!”
现场一片混乱。
就在这嘈杂的救援现场边缘,几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轿车以及面包车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赫然就是前来抓捕切乔等人的调查组。
调查员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他快步上前,目光扫过废墟内部,隐约可见被碾压得不成人形的尸体,切乔此刻他半个身子都被撞烂了,瞪大的眼睛里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哈”
调查员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笑声,有些象是气急败坏的样子。
“真巧啊,是不是?”
“我们这刚摸到线头,人就直接被撞死在了老巢里。连灭口都灭得这么干净利落。”
那警员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愣是不知道怎么说。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这根本不是意外!
调查员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封锁现场,通知法医和我们的技术组,就算把这里每一寸土都筛一遍,也要给我找出点东西来!”
专列上。
维克托声音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腻烦,“这些官僚的手段,还是那么千篇一律,毫无新意,解决问题的根本,就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或者可能成为问题的人,简直粗暴。”
他对卡萨雷示意了一下:“去,告诉康拉德他没多少时间了,我给他的期限内,如果他解决不了问题,拿不出让我满意的人头和交代,那就自己引咎辞职,换个有能力的上来。”
卡萨雷立刻挺直身体:“是,老大!”
维克托顿了顿,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那支还没熄灭的雪茄,吸了一口。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我亲自下列车了。
大不了把金塔纳罗奥州政府上上下下,所有叫得上号的官员,全都叫到这专列上来,一个一个看过去。
在人多的时候,这用起来是有点局促费神。
有些事情,他不能先插手,这叫什么?
给地方面子!
如果什么都要自己亲历亲为,那还干个毛,迟早得累死自己。
人,总是有精力短缺的时候。
就在维克托思索的时候,忽然脚步声又骤响起,卡萨雷去尔复始,此时那胖脸上就有些凝重了。
“老大,阿肯色州、密西西比州、南达科他州在十分钟前同时宣布重归美利坚。”
维克托手一抖。
“造反还能玩回合制?!”
“玩得漂亮。”维克托低声说了一句,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讽刺,“小布希这是要告诉所有人,美利坚还没死透,他这位新船长,有能力把漏水的破船先勉强糊上,这是在凝聚人心,也是在向我们,向布拉莫,向所有观望者示威。”
“如果他软弱,那他就会被人慢慢吞噬,只有强硬才能生存。”
“老大,这对我们”卡萨雷有些担忧。
“无妨,他集成他的,我们清理我们的。美国就算暂时粘合起几个州,内部的裂痕和矛盾也不是靠钱和口号就能解决的,烂掉的根子,光贴创可贴有什么用?不过”
“小布希这一手,确实打乱了节奏,告诉我们在北边的人,提高警剔,密切关注美军,尤其是靠近边境的部队动向,另外,给布拉莫发个信息,他的邻居开始修篱笆了,问问他感觉如何。”
“是!”
而在美国本土,千家万户的电视机前,民众的反应更是复杂难言。
在某个典型的美国东海岸左派知识分子家庭,客厅的电视正播放着n的特别报导。
屏幕上,小布希神情坚定:“今天,阿肯色、密西西比、南达科他,这些伟大的州,听到了祖国的召唤,选择了回归与团结,这不是任何人的失败,这是所有相信美利坚精神的人的胜利!我们的联邦,因此而更加完整,更加强大。”
画面切到小布希与几位州代表紧紧握手,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砰!”
一个马克杯被重重砸在茶几上,里面的咖啡溅了出来,家中的男主人,一位在大学任教的历史教授,“虚伪,他们肯定许诺了天文数字的贿赂,这是对那几个州民众的欺骗!”
他的妻子,一位社会活动家,则显得忧心忡忡:“这意味着中央权力的再次强化,小布希正在试图重建那个我们一直反对过度扩张的联邦怪兽。接下来呢?更多的监控?更严厉的管控?”
他们十几岁的儿子戴着耳机,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电视,嘟囔道:“哦,又回来了?以后跨州玩游戏服务器延迟会不会好一点?”
他对政治不感兴趣,只关心自己的网络体验。
而在中西部一个保守的农业小镇酒吧里,气氛却截然不同,当电视里宣布这一消息时,不少穿着工装裤戴着棒球帽的男人们举起了手中的啤酒杯,发出欢呼。
“干得漂亮!布希总统!”
“早就该这么做了,分裂国家是叛国!”
“希望下一个是伊利诺伊州!把布拉莫那个狗娘养的家伙吊死!”
“最好把德州和加州都打回来,干死墨西哥人!”一个年轻的农夫喊了一声,瞬间就点燃了整个酒吧。
“干杯,来兄弟们,喝了这一杯,晚上去找那帮墨西哥裔的麻烦!”
美国农民其实就是社会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他们如果收成好那就买酒买拖拉机买牛,如果收成不好那就买醉,一喝多,哦豁,那他妈的就六亲不认的。
拿着猎枪就突突突。
而且,他们也是极端种族主义的最大市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