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听着前院隐约传来的动静,捂着嘴偷笑。
自家男人真是能耐,不仅床上能把人折腾得下不来,床下还能让那些抠唆的邻居乖乖掏钱。
当大夫就是好,到哪儿都受人敬重,还能挣钱。
她手脚麻利地把烧好的热水倒进木盆,兑上些凉的,试了试温度正好。
当家的爱干净,她伺候起来也格外仔细。
仔仔细细把自己擦洗了一遍,尤其是那些容易藏汗的地方,反复洗了两遍,直到闻着只有皂角的清香味才罢休。
当家的说,女人容易藏污纳垢。
尤其是狡兔三窟,你就得仔细一点。
秦淮茹多聪明的人,所以很仔细。
甚至还刷了牙,漱了口。
完事儿后,她又去外屋把炕洞里的火捅得旺旺的,添了几块耐烧的煤块,确保后半夜屋里都暖暖和和的。
洗脚水重新换上干净的,旁边还备着一杯晾凉的开水和一杯冒着热气的热水。
接着,她翻出那件许伍佰最喜欢看她穿的月白色细布睡衣,料子薄软,贴在身上隐隐约约勾勒出起伏的曲线。
虽然害羞,但她还是红着脸穿上了。
钻进被窝前,又把两条干净柔软的毛巾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炕头触手可及的地方。
一切准备妥当,她缩进被窝里,被褥早已被炕烘得暖融融的。
听着院里隐约传来许伍佰和许大茂走向后院的脚步声,
知道男人还在忙“正事”,她闭上眼睛,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不,是今早天亮前,在那幽暗地下室里,许伍佰是如何……
必须得预热啊!
当家得说了,水道就得有水道得样子。
做足了功夫,才滑溜。
要是交通要道阻塞,肯定会影响船只通行。
而且,也容易造成沿岸破损。
再说了,河道你走当家那样的航空母舰,就更应该注意这些细节。
当家得到底是个老手,老船长开新船,经验老道,丝滑的都能直接把船溜到河的尽头去。
今天必须把船给捂住了。
她拉高被子,蒙住半张滚烫的脸,
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跳动的灯花,竖起耳朵留心着门外的动静,
一颗心早已飞到了那个正在“挣钱”的男人身上,身体里更是蓄势待发。
没办法,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儿子多的好处。
刚刚还听到,中院得李家嫂子,被盘得嗷嗷直叫。
自己肯定不甘落后了,今晚风大,好得很。
秦淮茹巴不得天天大风,那样风声铁定就能盖得住她的叫声。
女人才知道,你得喊出来,说的好听点是给当家得打气。
其实,当家的就喜欢自己叫。
说到底,还是自己忍不住,因为太舒坦了。
反正她也是琢磨出了规律,就跟飞机起飞似的,要想快速起飞,你就得弄出动静,越大越好
许伍佰带着许大茂溜溜达达来到后院刘家,还没进门,
就听见里面传来刘海中中气不足却依旧蛮横的骂声和呻吟。
“哎呦喂……轻点儿!蠢婆娘!你想疼死老子啊?!”
“老刘,你就少说两句吧!为易中海那半斤棒子面,把自己腿都搭进去了,值得吗?”这是刘大妈带着哭腔的抱怨。
“你他妈个婆娘懂个屁!院里的事,是半斤棒子面的事儿吗?那是……那是关乎老子威信的事儿!再罗嗦,等老子腿好了抽你!”
刘海中趴在炕上,左腿不自然地扭曲着,疼得龇牙咧嘴,却还不忘摆他“二大爷”的谱。
刘大妈看了眼堂屋里缩着脖子、不敢吭声的三个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忍不住顶了一句:
“你都这样了还抽?拿什么抽?我看……我看今晚是我抽你还差不多!”
“哟!刘大爷,您这是怎么了?练地堂腿没练好,把自个儿撂倒了?”
许大茂那贱兮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嬉皮笑脸地钻进来,一眼就瞅见刘海中那肿得老高的左腿,“小叔您快看,刘大爷这腿断得,比阎老西那可有气势多了!”
“去去去!小兔崽子,这儿没你事!”刘海中看见许大茂就烦,没好气地骂道。
这时,许伍佰才慢悠悠地踱步进来,目光在刘海中那条伤腿上一扫,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说老刘,可以啊!听说你今天皮带耍得虎虎生风,要跟人胡家兄弟比划比划?牛逼!是真牛逼!”
刘海中老脸一红,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人是典型的“窝里横”,在外面怂包一个,
回家就拿老婆孩子撒气,自以为皮带抽儿子的手艺已经登峰造极,
结果今晚一照面,就被胡家老二干脆利落地卸了家伙,一招就撂倒,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重重叹了口气,脸上那点强撑的横劲儿没了,只剩下痛苦和懊丧:“伍佰老弟,你就别笑话老哥了……哎呦……疼死我了……您……您要是真好心,就给老哥瞧瞧,成不?”
许伍佰走到炕边,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他那条断腿,伸手捏了捏。
“嗷——!!轻点!轻点!”刘海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许伍佰松开手,摊了摊手,一脸“爱莫能助”:“老刘,你这伤……可不轻啊。骨头断了,筋也伤了,这接骨正位,化瘀止痛,后续调理……麻烦,太麻烦了。”
他顿了顿,伸出两根手指,在刘海中眼前晃了晃:“我要的也不多,这个数。”
刘海中眼睛一瞪,差点又疼得背过气去:“二……二十?!许伍佰你干嘛不去抢?!”
“抢?”许伍佰嗤笑一声,收回手,作势就要往外走,“行啊,那您另请高明。大茂,咱们走,去看看贾张氏,她那身肥肉,估计能多榨出二两油。”
“别别别!伍佰!伍佰老弟!留步!”刘海中一看他要走,顿时慌了神。
他这腿疼得钻心,再拖下去,万一真瘸了,他那“官迷”梦可就彻底碎了。
他忍着剧痛,连忙喊道:“二十就二十!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刘大妈在一旁看得直跺脚,心疼那二十块钱,却又不敢违拗丈夫。
许大茂立刻上前,熟门熟路地伸手:“刘大妈,赶紧的,钱到位,腿到位!”
刘大妈无奈,只得颤巍巍地从柜子深处摸出一个手绢包,一层层打开,数出二十块钱,万分不舍地递给了许大茂。
钱一到手,许伍佰立刻换上一副“专业”面孔。
他让刘海中趴好,双手按住他那条断腿,猛地一发力——
“咔嚓!!”
“嗷呜——!!!”刘海中发出一声不似人腔的惨嚎,感觉腿骨象是被生生掰断又重新接上,疼得他浑身冷汗直冒,差点晕死过去。
“好了,骨头接上了。”许伍佰拍拍手,仿佛刚才只是捏碎了个核桃。
他随手写了个方子丢在炕上,“按这个抓药,卧床静养,别瞎动弹。要是再裂开,下次可就不是二十块能解决的了。”
许伍佰也不白拿,顺便指明了一条道儿,“人老阎说了,明天堵易中海的家门,找他要钱。”
说完,他也不多留,带着揣满票子的许大茂,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刘家。
刘大妈看着炕上疼得直抽抽的丈夫,又看看空了一大截的钱包,终于忍不住,抄起炕上的鸡毛掸子,对着刘海中的屁股就抽了一下:
“我让你充大爷!我让你惹是生非!二十块啊!够咱家吃多少顿肉了?!”
刘海中正疼得迷糊,被这一抽,气得哇哇大叫:“反了你了!臭婆娘!等老子好了……”
“等你好了怎么样?!”刘大妈今晚也是豁出去了,想到胡家女人的彪悍,再想想自家这窝囊废男人,气不打一处来,鸡毛掸子舞得呼呼生风,
“你现在就瘸着一条腿,还能蹦起来打我不成?老娘今天还就抽你了!让你长长记性!”
一时间,刘家屋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而许伍佰叔侄,早已揣着“战利品”,优哉游哉地返回了温暖的后罩房。
许大茂则是乖乖回他家去了。
明天还有易中海家被堵的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