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孤生?
什么意思?
叶月轩不懂,也没深思,确定没危险后,迈步进了船舱。
倒是叶星蕴看了眼地上艰难爬起来的容千凝,又看了看叶月轩的背影,隐隐猜到了什么。
【她……我大哥……他们……】
【是的宿主大大,别怀疑自己,容千凝会摔倒,就是您大哥干的!】
虽说是好心,但其实只要叶月轩愿意,容千凝是肯定不会摔得这么惨的!
叶星蕴:【……】
六百六十六!
不过有一说一,她总觉得叶月轩十分不待见容千凝?
思索间,容千凝已经扶着腰,艰难的爬了起来。
注意到容千凝狰狞的神色,叶星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伤到了?”
“没、没有……”
想到自己疼的位置,容千凝耳根一红,本能的摇了摇头。
“哦。”
叶星蕴也没追问,只是转身准备进船舱。
“等……嘶!”
下意识想要去抓叶星蕴的衣袖,哪知刚一动作,容千凝就感觉疼得动弹不得!
隐约猜到了什么,叶星蕴不耐的转过头:“看诊的话,一次十两。”
“啊?!”
容千凝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尴尬的捏了捏荷包:“能、能不能便宜点?我……”
“便宜的也有,我徒弟。”
徒弟?
容千凝缓缓转过头,看了眼丁康成不靠谱的德行,果断收回目光:“其实我觉得不贵,就、就是能不能欠着?等我回了……回了家,连带着你救我的份,一起给你?”
叶星蕴:“……”
【她真的能顺利回京城吗?】
系统:【总觉得不靠谱,不过原剧情里,的确是回去了的,想来就算是剧情偏差,最终也是大差不差。】
也有道理。
抿了抿唇瓣,叶星蕴朝着容千凝招了招手:“跟我来吧。”
“好!”
松了口气,容千凝忙不迭的、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船舱内,叶星蕴指着一个美人榻,示意容千凝坐上去,同时借着遮挡,从空间里掏出银针包。
“把衣服掀起来。”
“好……诶?!”
正欲点头,容千凝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猛地抬眸看向不远处坐着整理行囊的叶月轩,脸颊瞬间泛红:“姑、姑娘,他……”
顺着容千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叶星蕴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大哥,转过去。”
叶月轩的动作顿了顿,眼底迅速划过一抹不耐,身体却老老实实的转了过去。
见状,容千凝虽然还有些不自在,但到底是相信叶星蕴人品的。
掀开衣袍,露出后腰。
光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疼得容千凝冷汗直冒。
叶星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轻轻掀开容千凝的亵裤,白淅的皮肤果然青了大半!
“忍一下。”
清冷的嗓音传来,容千凝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感觉裸露的皮肤上多了一抹冰凉?!
“什么……啊!”
询问的话刚出口,一股痛意便猛地传来,令她本能的瑟缩了下。
“别动。”
叶星蕴一手按住容千凝的肩,另一手按动着她尾椎骨的位置。
“唔!!”
容千凝疼得浑身不自觉轻轻颤斗,死死的咬着手帕,冷汗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往下掉。
“没有骨折,但你疼得这么厉害,大概率是骨裂。”
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叶星蕴取出两根银针:“我只能让你暂时缓解疼痛,药的话,等你上了岸自己去买,短时间内不要剧烈运动,走动也得注意,尽量是卧床最好。”
说着,叶星蕴将银针扎进容千凝身上的穴位处。
几乎是瞬间,痛意就缓解了许多。
容千凝心中大呼神奇:“哇!真的不怎么疼了诶!”
系统嫌弃的撇了撇嘴:【大惊小怪,真当我家宿主是胡乱收费的吗?而且一个公主怎么这么没见识?宫里难道没有太医的吗?】
容千凝:“……”
她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公主,能活到这么大都不错了!
就算是有太医,能给她看病的,会是什么厉害的太医?
眼底划过一抹自嘲,容千凝蔫蔫的趴在了榻上,心情有些抑制不住的失落。
没注意到容千凝的变化,叶星蕴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不清楚,不过就算是太医,也未必有我这两下子。】
系统:【这倒也是啦,谁让我家宿主大大是最棒的呢~】
【少拍马屁,今天必须把剩下的地都开垦完再种上,都眈误多少天了?人参都要百年了,你地还没种完!】
系统:【那人参现在一天等于十年,它能不快吗?!】
别说百年了,就算是千年,也不过是现实中的三个多月啊!
叶星蕴:【……】
【咳咳!说白了还不是你不努力?但凡你努努力,地都开垦完了!】
默默地看了眼空间里的两百多亩地,系统又看了看叶星蕴。
宿主大大,要不您睁开眼看看呢?
您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哦!
忘了!
自家宿主没有良心那种东西!
系统自闭,系统锄地。
自动忽略了系统幽怨的目光,叶星蕴动作利落的写下药方递给容千凝,转而走出船舱,打算看看情况。
殊不知,她前脚刚走,后脚船舱里就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息。
叶月轩背对着容千凝整理行囊,却能清楚听到容千凝的任何动静,心中不禁有些不自在。
毕竟除了母亲和妹妹,他还没有单独与异性同处一个空间。
容千凝更是有些别扭,尤其是想到自己会趴在这里,都是因为叶月轩的缘故,心里更加不舒服。
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可话到嘴边,又想到叶月轩的态度,容千凝终究默默闭上了嘴边,转头装睡。
船舱外。
叶星蕴走到甲板上,看着湖面上正踏着月色前进的几艘零星小船,眸底划过一抹晦暗。
“我们多久能到江南?”
“我刚问过船家,约莫要两日左右。”
正在甲板上背书的丁康成听到询问,连忙回答。
微微颔首,叶星蕴迈步朝着船尾走去。
见状,丁康成快步跟了上去:“师父,您这是要去哪?”
“随便走走。”
“那我陪您?”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