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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时刻,请大家多多收藏支持:() 三月天
“我们需要换衣服吗?”汪瀚津问道。
“不用,你们都是客人,而且算是贵客,本家对客人的要求宽松的多,”理山俊介叹了口气,“就我们这种没啥地位的旁系血脉规矩最多……行了,咱们出发吧。”
“你们这里倒确实挺漂亮的……”轻轨上谭辛杰一直俯视着窗外的景色,“花花绿绿的,不像我那里,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好,”理山俊介撇撇嘴,“因为星海市号称环境最优美的支点城市,所以这里的生活成本高的吓人……就拿垃圾处理来说吧,我们只能在规定的日期把规定种类的垃圾放在规定地点,你要是敢把垃圾分类分错了,分分钟罚得你屁滚尿流。”
“这么变态?”谭辛杰被震惊到了。
“所以你第一次来店里的时候我才特别吃惊,因为你那个时候怎么看都是个流浪汉,流浪在星海市也是明令禁止的。”理山俊介冷笑一声,“如果店里有流浪汉影响到其他客人用餐,只要被举报我就会被罚款。”
“流浪都违法?”汪瀚津又震惊了。
“确实,”汪瀚津也点了点头,“我之前逛街的时候也发现了,星海市的椅子基本都经过特殊设计,不是做了分隔处理,就是带有一定角度,这么设计的目的基本都是为了不让流浪汉躺在椅子上睡觉。”
“那你们这个地方有点不近人情啊……”谭辛杰啧啧称奇,“我们那边不仅给附近村民免费看病,而且还会维护附近的治安呢……”
“亲爱的乘客,您已到达本次列车的终点香取山站,请带好您的个人物品……”
“到了。”听到列车广播的理山俊介站了起来,“我们下车吧。”
这里已经是星海市的边缘范围,面前是一片连绵的群山,理山俊介直接就一头扎了进去,开始往山林深处走去。
“不是哥们,这地方不像有人住的样子吧?”走了一会儿谭辛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你确定你老家在这个地方?这里连路都没了!”
“没错,不过本家这些年和外界的联系确实越来越少了,原来的路也年久失修了,所以才会这样。”理山俊介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我们就快到了。”
“算了,你把地图给我吧,”谭辛杰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把折叠刀,开始砍开四周丛生的杂草和藤蔓,“你穿着那个衣服本来就行动不方便,我走前面开路吧。”
又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跋山涉水,谭辛杰和汪瀚津还好,但是缺乏锻炼的理山俊介已经快要爬不起来了。一路上汪瀚津还发现树林里不时能看见残破风化的石像和一些已经完全坍塌的庙宇,这说明这里以前似乎有过人烟,最后荒废了。
“到了……吗?”谭辛杰拿着地图,地图上显示他们确实已经到地方了,然而他面前却还是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茂密山林,“你确定是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就是这里没错。”气喘吁吁的理山俊介也停下了脚步,“麻烦稍安勿躁一下。”
随后他就从怀里取出了一枚御守,就是汪瀚津之前看到过的那个,接着又取出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又把血滴在了御守上面。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理山俊介手中的御守竟然脱手飞了起来,随后在空中轻轻摇晃,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空气中出现了波浪般的涟漪,随后形成了一道两米多高的半透明通道。
“请吧,两位。”理山俊介做了个请的手势。
汪瀚津走在最前面穿过了那道泛着涟漪的幕墙,眼前的景象骤然变换,他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座巨大的宅邸面前。
而头顶的天空和千代子所在的那个秘境不同,这里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刺眼的烈日,然而汪瀚津今天出门的时候,外面明明是阴天。
“我去,这是结界吗?”这时谭辛杰也穿过了传送门来到了这里,顿时露出了震撼的神色,“这么大的一个结界,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里其实就是原本的辉夜城的中心,其余地方都已经被联合政府改建成了如今的星海市,本家的宅邸和神女守护的理山大社,是辉夜城仅剩的旧址。”理山俊介望着远处的建筑物,“我上次来这里已经是十几年前了,这里还是一点都没变。”
这座宅邸静默的卧在山麓与竹林交界的缓坡上,如同一片被时光遗忘了的巨大落叶,覆满了岁月的苔痕。深黛色的桧皮茸屋顶早已褪去了青壮时的油亮色泽,而是呈现出了一种近乎墨灰色的沉郁色调,经过雨水经年累月的冲刷,已经在茸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沟壑。巨大的悬山顶如同迟暮老人微驼的脊背,无声的诉说着这座建筑物的悠久历史。
一人多高的竹垣已经不复笔直,带着温顺的弧度圈拢了宅邸的领地。浓绿的羊齿蕨和苔藓已经几乎爬满了作为外墙的竹垣,只在缝隙间透出泥土湿润的气息。
古旧的宅邸大门外矗立着两名沉默的守护者,那是两名手持丈余长薙刀的东瀛武士,长柄刀的底端深深的楔入了石缝间的苔藓,薙刀的刀刃狭长,形似弯月,深蓝色的幽光在刀刃上凝而不散,与温润古朴的宅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身着深靛蓝色的“大铠”,这是一种东瀛古代的重型盔甲,沉重,威严,带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胸腹处的装甲主体,也就是所谓的“胴”,由厚实的铁板与大片的草摺甲叶混合构成,密密麻麻的小片甲叶以深色皮绳紧密缀连而成,如同深海鱼群的鳞片。甲片边缘的锐角已经变得圆润,表面覆盖着一层沉郁的包浆,那是无数次雨水冲刷和尘土覆盖后形成的哑光。
胸甲前端的“前胴”由巨大的栴檀板与鸠尾板铆接而成,如同钢铁的胸膛,表面覆盖着深沉的靛蓝漆色,但早已在漫长的岁月里剥落褪色,只剩钢铁冰冷的本质和星星点点的暗红色锈迹。
覆盖在肩臂处的,是大铠最具标志性的部件——巨大如盾的“大袖”。这两片由层层叠叠的铁甲片缀连而成的庞然大物,如同雄鹰收拢的钢铁羽翼,沉重地垂落在武士身体两侧,上面还绘有理山氏的家纹。每一片甲叶都厚实沉重,边缘被磨砺得圆钝,漆色同样斑驳,露出铁质的底色和深深的刮痕。笼手包裹至手腕,其上的甲片更大更厚,护肘处是狰狞的猿手,形如兽爪,尖锐的钩角在阴影中闪着不祥的微光。铁质的手甲覆盖整个手掌,指关节处的“拳铁”尖锐如钉。
下半身是多重叠挂的“草摺”,由数道缀满大甲叶的甲板组成,沉重地垂落至小腿中部。这些甲板随着武士凝固的姿态微微晃动,发出沉闷如叹息的金属摩擦声。每一道草摺的边缘都磨损严重,甲片边缘卷曲,缝隙里塞满了干涸的泥土和细小的苔藓。膝部是坚固的佩楯,小腿则被厚实的臑当严密包裹,铁板沉重,保护着脆弱的胫骨。
最令人心神震慑的,还是他们头顶的巨盔。
那是两顶如山岳般沉重的铆钉兜,头盔的主体由数块厚逾一指的铁板以巨大的星兜钉铆接而成,结构复杂而雄浑。钵顶高耸,八间如刀削斧劈般隆起,汇聚到宽阔厚重的眉庇上。眉庇如同悬崖般向前突出,在额前投下深不可测的阴影,将武士的整张脸完全笼罩在黑暗中,只能隐约看见他们脸上青铜面具狰狞鬼面的图案。头盔两侧的吹返巨大而外翻,如同钢铁的蝶翼,边缘锐利,保护着佩戴者脆弱的耳部和脸颊。脑后垂着沉重而宽大的护颈甲,由数层厚甲片叠成,如同瀑布般垂落至肩背,发出沉重布料与金属摩擦的窸窣声。
头盔的钵顶中央,矗立着巨大而锈迹斑斑的“前立”——这是武士头盔上的华丽装饰,或许是威猛的锹形,或是张扬的日轮,抑或是狰狞的鬼角。然而无论是何种造型,此刻都已严重锈蚀,金属扭曲变形,漆色剥落殆尽,只余下暗红的铁锈和绿色的铜锈,在陈旧中透着一股不屈的狂野与往昔的荣光。头盔的每一寸铁板都布满深刻的斩痕、凹陷的箭坑和难以洗净的暗褐色污渍,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经历的腥风血雨。头盔内衬的丝绳也已朽败,边缘处能看到磨损的皮革和露出的填充物,甚至还攀爬着几缕细微的蛛网。